石涧川推开门走进去寂静的走廊响起他的脚步声。

月光从窗口倾斜落下,石涧川看到井上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脸上的眼睛没有遮挡起来他微微一笑:“井上先生,我不是让你去处理那些咒术师吗?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觉得呢?”井上声音沙哑,眼睛红通通地看着石涧川“药剂师先生水岛死了,他就死在我的面前”

“节哀顺变井上先生。”刚说完,话锋一转“但是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没有做好准备的人是无法获得新生的,就像羽田健一郎虽然这时候说这话不太好”

“那些死去的都是没有被新世界接纳的人,所以就算死了也完全不觉得遗憾。”

井上瞳孔猛地一缩:“你”

“井上先生。”石涧川收起了一贯的笑“我不是来跟你谈论一个死人的你既然来了这里是不是已经将那两位客人请出来了?”

井上瞪着石涧川不说话,他握紧拳头手背筋骨凸起。就在那股冲动即将压过理智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摁住他肩膀,太宰治从他身后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药剂师先生,好久不见啊。”太宰治微笑着挥手。

什么好久不见,明明几个小时前他们刚寒暄过石涧川还信誓旦旦地说会带着胜利来见太宰治,结果几个小时后也就是现在,他的脸被扇得肿肿的!

“太宰先生就这么走出来,看来是把我留在这里的小家伙们都给清扫干净了。”石涧川扬起唇角,眼神却是阴沉沉的,“你现在会在想什么呢想阻碍都已经清扫干净了,接下来只要解决我,这场暴乱就会停下。”

石涧川说着,脚刚往后挪动一步,身后一道劲风袭来

石涧川往下一蹲,躲开爱丽丝横扫过来的腿,旋即后退两步拉开距离,看着森鸥外后方眼神冰冷的爱丽丝,石涧川笑道:“真危险啊”

“药剂师先生不会以为你还能像以往那样逃脱吗?”森鸥外道:“不会了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所有的一切都将在日出来临前落幕。”

“黑暗是会被光明驱散的。”

话音落下,森鸥外和原本站在井上身边的太宰治同时行动,从两个方位发起进攻。

月光之下,三道影子在地面与墙壁间来回纠缠,白大褂的下摆随着石涧川躲避攻击而飞扬,手术刀泛起光泽。

他躲开太宰治的同时朝森鸥外出手,锋利的手术刀削落几根头发,森鸥外不躲反进攻,抓住石涧川的手腕就要将他摁在墙壁上。

真正对上后,他们才意识到药剂师并非他们所看到的那样是个有着文质彬彬气质的男人,衣裤底下是充满力量的肌肉,儒雅随和的皮囊下是扭曲崩坏的灵魂。

力量再强,最终也还是双拳难敌四手,太宰治碰到石涧川的那一刻就用了异能力,然而无事发生。

太宰治蓦地一怔。

打斗声消失后,只剩下三道急促凌乱的呼吸声,就在这时,一声嗤笑从石涧川嘴里发出,他半跪在地上,人有些狼狈,笑容却透着狂傲。

“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抓到我事情就能结束了吧?这当然不可能!”

石涧川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上传开,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窗外,随着玻璃碎掉的声音,几名袭击者破窗而入,抢走了石涧川。

“我从来不做没有胜算的事情。”石涧川搭着一名袭击者的肩膀站起来,“太宰先生,我说过了,这场战役的胜利是属于我的。”

话音落下,笑意顷刻消失。

石涧川眼神阴冷地看着对面三人:“上。”

这几名袭击者当中有猎犬有眼,每个人都在发挥自己的才能。

猎犬一拳将太宰治击飞,力道重得太宰治身后的墙壁裂出一道道缝隙,眼则捕捉爱丽丝的行动轨迹,提醒同伴。

原本明朗的局势再次浑浊起来,太宰治躲避着猎犬的攻击,余光瞥了眼远处的石涧川。

人间失格对他没用?

还是说人间失格没有发挥作用?

如果是后者,那就说明从一开始药剂师就没有使用异能,一切药物研究,异变,全都出自实验结果而非他的异能力。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什么没有解除异能。

太宰治快速收回视线,专心应对猎犬。

事情变得棘手了啊药剂师既然没有用异能,那他也就无法用异能来停止这场暴乱,不停下来的话,太阳升起后的横滨将会成为另外一个擂钵街。

看着陷入被动的太宰治和森鸥外,石涧川仿佛出了一口恶气。

回想起那段时日,他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为了实现理想中的未来,他任由别人踩在他的脊梁骨和尊严上,他忍气吞声,又戴着面具游走在已经腐朽的城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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