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秋驸马还没回来吗?”
怡秋摇了摇头“还没,听说今日江夫人回来,想必驸马是回江府了吧。”
魏昭瑾点了点头将梳妆台上的首饰挑选出来放在了木匣子里“去收拾一下行李本宫已同大理寺替驸马告了假你去把行李收拾妥当。”
怡秋不解道:“殿下您要出远门吗?”
魏昭瑾想了想嘴角噙着笑意“是。”
“您应该提前说的这万一哪里没准备妥当,怠慢了可如何是好?”
魏昭瑾将木匣子递给怡秋,笑道:“不用太过准备盘缠带够了便可。”
魏昭瑾很少离京,每次出门都会提前几天同怡秋说像今日这般还真是奇怪连去哪里都没有告知不过主子的事情她也不便过问,只得按照吩咐去准备。
江之初还不知道魏昭瑾替她告了假,梁实问她的时候她还是一脸惊讶转念一想应该是魏昭瑾安排的,两个人总是这样,不必相互知会便能了解对方的心意。
想来这就是老人常说的情投意合了吧。
江之初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啊,要出远门。”
梁实道:“嗯,好好陪伴长公主殿下。”
梁实的回答甚是奇怪像江之初这种一告假就是好几个月的情况即使碍于长公主的面子她也会批评几句,怎的今天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江之初试探的问道:“您怎的不生气?”
梁实回过头来问道:“生什么气?”
“没没事。”江之初没敢再问生怕她阴晴不定的再批评自己一会,江之初曾经见梁实批评手下官员长达半个时辰。
梁实没在理会她转身便走,江之初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叫住了她“梁大人且慢。”
“还有何事?”
“学生有一事不明,您与长公主殿下是否相识?”
江之初这些时日在大理寺都是梁实在教她处理公务,应对犯人,所以叫她一声老师,称自己为学生一点都不为过。
“不认识。”
“那”
梁实长叹一口气,有些黯然神伤“不过,长孙皇后是我的旧识。”
“哦。”
江之初没在多问,看着她消瘦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只是旧识吗?可那对眸子里的思念却难以掩盖。
离开了大理寺,江之初便急着往江府赶,天色渐晚想必江夫人已经回了府吧,这六年来的恩情终究应该回报。
江之初下了马车便有小厮迎了上来“公子您回来啦。”
江之初点了点头抬步往府里走“娘可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在屋里呢。”
“那我去看看娘。”
小厮把她拦了下来,道:“夫人屋内有客人,不知道走没走。”
江之初驻足下来,责问道:“客人来了你知道,走没有你却不知道?又去跟怜儿约会了?”
怜儿是府里的小丫鬟,二人不知道何时看对了眼,有一人恰好让江之初给碰见了。
小厮红了脸“公子,下次不会再犯了。”
“还敢有下次?罢了罢了,你去忙吧,我在屋外等着。”
小厮嘿嘿乐道:“哎得嘞,那公子小的这就去忙了?”
“哎呀,快去快去。”
江之初走到江夫人屋门前听见里面有谈话声便想着应该是那个客人还没走,便打算到旁边的凉亭里坐会,可腿还没迈开便听见屋内有一男子在说着自己的名字,好奇心作祟,她竟然没能走开而是趴在门上,想听一听屋里在谈论些什么。
不听还好,这一听便让她的心霎时跌入谷底。
男人说道:“娘,江之初抢了儿子的妻啊!她她还是个女人!”
江夫人有些着急,忙叫男人小声些“诺儿,此话莫要对外讲。”
“娘此次儿子回来便是要报当年的仇,我在匈奴人手中像是玩物一样,我没日和狼斗武,只为博取那群畜生一笑,可皇帝呢?将军府呢?竟然没人要来救我,他们倒是安生,可我偏不叫他们安生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的绝望!生不如死啊娘!儿子每一天都在期待着死亡您能明白吗?”
江夫人有些泣不成声“娘明白娘明白,是娘无能,都是娘的错啊!”
屋外,江之初的身子不住颤抖,瞳孔收缩,只觉头顶发麻快要昏倒一般。
“娘,这不是您的错,等儿子拿到兵印,等儿子统领左军的那一天,便是大魏易主之日,届时,瑾儿便是我的妻,您便是太后啊娘。”
江夫人不可置信道:“诺儿,你疯了吗!”
“我没疯!娘您当初受得委屈您都忘了吗?像蝼蚁一般任人践踏的生活您还没受够吗!实不相瞒,那个什么王丞相便是我的人,只是他太过无能险些毁了我的计划。”
“诺儿万万不可,你这是”
话音未落,屋外一声沉闷的撞击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郑允诺像疯了一般冲出屋子,江之初还来不及跑便被他追上,郑允诺不费半点力气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提起,扔进了屋内,随后“碰”的一声,房门被紧紧的关上。
江之初被重重的摔在地上,骨头像散架了一般疼,好不容易支撑起来便被郑允诺一脚又踩在了地上。
厚厚的鞋底在她的脸上重重碾压,皮都破开了。
“诺儿!快住手!”江夫人跪在地上想要将他推开,但力气太小根本无济于事。
“娘,您是再为她求情吗?她将我们的谈话听了去,这人不能留了。您看清楚了,这张脸不是您的儿子,她是个贱人!母狗!”
他阴森的笑了起来“我比较好奇,你一个贱人是如何玷污了我的瑾儿?呸,恶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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