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去周暮家,借酱油,是贺逸箫找的借口。

就在柳浅到达周暮家没多久,秦怡笙就跟贺逸箫发了一条微信。

她拜托贺逸箫,过半小时后,随意找个理由,去敲响隔壁的房门。

且那天,秦怡笙又告诫过贺逸箫,让他小心周暮这人,再且,这几天贺逸箫有注意到,秦怡笙每天进入他家之前,她的目光总会看望隔壁紧闭的房门。

这其中的点。

贺逸箫隐约猜出了什么。

但他不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人,若秦怡笙不说,那他就不会过问。

家教结束后,秦怡笙没向以往那样,立即收拾书本,准备离开。

她坐立在书桌前,一只手握着签字笔,一只手攥拳挠着掌心,那张精致灵动的小脸,带着显而易见的郁闷。

而坐在身侧的贺逸箫,把秦怡笙的情绪尽收眼底。

他温柔开口:“姐姐,是有什么事儿吗?”

“我…”话到嘴边,秦怡笙欲言又止。

“没事儿,”贺逸箫浅笑一下:“你尽管说。”

伴随着话落,秦怡笙转身,带动着椅子,面朝贺逸箫:“贺逸箫,我很需要你的帮忙。”

秦怡笙很不想把贺逸箫拉入这场纠纷中,但没办法,她找不到其他人,且她也信不过其他人。

只有,贺逸箫是离她和柳浅,最近,最合适的人选。

秦怡笙一字一句的把话,告诫了贺逸箫。

而贺逸箫想都没想的,便答应了秦怡笙的请求。

秦怡笙很为惊讶:“你都不考虑考虑?”

伴随着话落,贺逸箫忽而凑近身。

猝不及防…

属于少年身上自带的沐浴气息,近距离的朝秦怡笙席卷而来。

“没什么好考虑的,”他边说边用指腹,把秦怡笙鼻梁上的那一根发丝所抹掉。

秦怡笙感受到少年指腹传来的温度。

是滚烫的也是温软的。

……

包间冷气十足,一进门,隔绝外面燥热的气息。

木桌上搁放着一套茶具,茶壶里泡着西湖龙井,茶香四溢,热气袅袅。

秦怡笙坐在这里等了将近四十分钟。

不知是约来的人真的有事儿,还是故意在拖延时间。

直到,墙上挂着的分针和时针同时转到六这个数字时,包间的门终于被推开。

“等很久了吧,”脚步声和说话声一同传来。

秦怡笙先端起茶杯啜饮一口,再不急不慢的打开手机,戳了戳屏幕,才回话道:“不然呢。”

男人笑了笑。

他落座到秦怡笙对面的木椅,提起茶壶,往茶杯倒入茶水:“你一个小姑娘,居然喜欢喝茶,想不到啊。”

秦怡笙闻言,冷笑一声:“我也想不到你啊。”

话里有话。

周暮听懂了。

一杯茶水,周暮一饮而尽。

“姑娘,”周暮直视着秦怡笙双眼:“有的办法再使用第二次,就会显得特别老套。”

很显然,方才他进门时,有注意到秦怡笙细微的动作。

“是嘛,”秦怡笙十指相扣,她把下颌抵在手背,同样大胆的直视面对周暮:“我没录音啊,我和柳浅的对策,都被你偷听完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周暮笑了笑。

他俊俏的面容是掩盖他邪恶内心的最佳武器:“找我什么事儿?”

秦怡笙她直奔主题:“聊聊,柳浅。”

“聊她做什么?”周暮不动声色,他直视着秦怡笙的双眼:“我的学生有什么好聊。”

秦怡笙一双小鹿眼是蔑视,她从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笑:“你把她当学生了吗?”

周暮又倒下第二杯茶水,他答非所问:“你找我来不是坐在这里,安心的喝茶吧。”

“我说过啊,”秦怡笙:“我是来和你柳浅的。”

秦怡笙神色带着气愤,语气在这一刻加重,她没等周暮回答,接自己的话又道:“聊你为何要毁了她?”

伴随着话落,周暮那平静如水的眸子终于有了波动:“毁什么?”

“你心知肚明!”秦怡笙抿了抿唇,看周暮的眼神如看蝼蚁一般:“是你把她拉向地狱,是你把她逼向轻生!”

“砰!”一声响,周暮重重的把茶杯搁放在桌上,连带着,使茶液往外飞溅而出,他一双眼闪过阴沉,另一只藏在桌底的手攥成了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比任何人都懂,你毁了柳浅的笑容!”说道这儿,秦怡笙红了眼眶:“你毁了柳浅的梦想,你毁了柳浅的一生。”

秦怡笙此刻的眼神宛如一把锋利又尖锐的刺刀,她一字一句的话都带着明显的愤怒:“她信任你,她才和你回到家,可是你却拿她的信任,引诱她回家,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只是喜欢她!”就在此时,周暮开口。

他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感受,暴露了那层隐晦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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