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准备好的手夹着帕子直接按上了她的胸口,擦了好几下,沈婳只觉皮都要被擦下来了火辣辣的疼,而打湿了的那一处也脏污了一大片,急忙挥打江拾月的手,“你快点住手,住手!”

见差不多了江拾月便顺着把帕子收回了袖袋里,先发制人道:“沈二小姐这身衣衫的布料不行呢,见水掉色,以后还是去好一些的店铺买为好。”

奉议郎的月俸本就不多,尤其她名义上的姑父极为看重儿子,他自己爬不上去就盼着他儿子能够为他争一口气,银子怕是都用在庶子仕途上去了,哪里还能有多余的给沈婳添置好的衣裙首饰,就是此刻穿的这件江拾月不爱聚会都见她穿过几次了。

曾经还可以在老夫人的手里讨些,如今老夫人不在了,穿的用的都差了好多。

哪儿有江拾月哪儿就会有目光,周围人都看着她们。

沈婳不敢去看旁人是怎样嘲笑她的,想到这些嘲笑原本是属于江拾月,拍着桌子豁的站起来,指着江拾月道:“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这种宴会吗,今早瞒着舅舅出去,非得舅舅命人去找你你才肯回来,我们都知道你和表弟关系不好,不愿为他洗尘,如此任性行事,你可有考虑过舅舅的面子!”

江拾月摩梭下巴,“真是奇怪,我丢的是我爹的面子,你急什么?”

众人一听,对呀,沈婳不过是江御史的侄女,江拾月却是江御史的千金,一个沈家女管人家的家事做什么。

这一刻,她们选择性忘了她们也是乐于管别人家事的人。

被人用手指着的感觉很是不舒服,看见姐姐皱了眉头,江景青横跨一步挡在江拾月的身前,冷眼看着沈婳,“沈二小姐,我姐姐出府那是给我买礼物去了,这世上除了爹娘,姐姐就是我的至亲之人,我们姐弟的感情何时成了你说的那般,还有你说她任性,她却不会做出手指别人这等不礼貌的举动。”

“表弟,你叫我沈二小姐?”江景青有意护着江拾月,释放出了一些压力,沈婳吓的收回了手,震惊的看着少年。

“以前那是被你忽悠。”江景青哼了一声,“如今我长大了,知道祖母没给我爹生的有别的兄弟姐妹,又何来的表姐,日日往我们家跑害不害臊。”

这话江景青压低了嗓子,家丑不能外扬,还有很多人想看他们江家的热闹,因此众人只能看见沈婳的脸色一再变化,想听他们说了什么又不好意思凑得太近。

沈婳气的脸色青白一片,事实如此,无法反驳,她的外祖母的确不是外祖父的原配,而是从勾栏院里出来的。

等了大半辈子原配死后,外祖母才被抬为了继室,她们跟着风光了没几年,外祖母就去世了。

“婳儿,这是出了何事?”

“娘!”江静妤走过来,沈婳扑进她的怀里,哽咽道:“表姐回来,婳儿好心与表姐打招呼,一没生事,二没招惹表姐,婳儿不知哪里做错了,您看我的衣衫被表姐弄的,我自知穿着没表姐的贵重,表姐也不应这样羞辱我。”

“好了好了,你表姐许是心情不好,你要多体谅。”江静妤轻柔的为女儿拭泪。

“爹,娘。”江拾月朝着从正堂走出来的妇人以及从外进来的江映寒,甜甜的叫了一声,“沈夫人说我因为青弟回来心情不好呢。”

偏偏这么巧大哥回来了,江静妤拉着女儿转过身,“大哥,大嫂,拾月,姑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怎么觉得沈夫人字里行间都是这个意思。”

沈婳可以找她娘告状,她也有爹娘可以撑腰,江拾月轻笑,“方才沈二小姐说我和青弟关系不好,各位叔伯婶婶都是听见了的。”

江静妤侧头去看沈婳,瞧她眼神闪躲,恨铁不成钢的揪了一下她的胳膊,“拾月会不会是听错了,你表妹岂会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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