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的人盘腿而坐,眼眸微闭,双手则结成了复杂的印。
一张白玉一般的脸上略有些诡异的潮红,两道剑一般的眉微微蹙在一起,光洁的额上渗着些许细密的汗珠,打湿了几缕银发。
“师尊怎么了?”
花席城蹙着眉,伸手想要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却被一边的白琉璃拽住:“他正在运功排除体内的药性,你别动他。”
原来是在解那神仙醉,花席城微松口气罢了手,毫不客气的瞪了白琉璃一眼。
若不是他弄出这东西,宇文天又怎么会用刀世尊身上。
感觉到她不友善的眼神,白琉璃撇了撇嘴,却也没有介意。
他只是无意中配置出了那种药,扔掉了可惜用又派不上用场,就当还个人情送给了宇文天,谁知道这本来八杆子打不着一起的两个人竟然会凑到一起去了。
知道花席城对他印象不好,白琉璃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一副无奈的表情转身去睡觉。
然而头还没沾到手边的蒲团,车外却忽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紧接着整个车身却猛的一颤,马车颠簸了一下缓缓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花席城吃了一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正在练功的世尊,这种时候的人是最不能受到干扰的。
回头看见他正襟危坐,微闭的眼眸一直没有睁开,身姿不变,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一颗吊起来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你在这守着上邪,他运功的时候不能打扰,我出去看看。”
白琉璃伸手掀开车帘,却不禁皱眉,马车外面空无一人,驾车的车夫竟然不知去向,夜色中只有那匹黑色的马在来回跺着蹄子,看起来十分躁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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