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喃喃地问:“颜佳在安胎?她怀孕了,是不是?只有有了孩子才需要安胎是吗?”

艾向黎冷静地看着我,他放下托盘,从衬衫口袋拿出那只小电筒,上前来要看我的瞳孔。

我伸手挡住他,笑道:“我精神没问题,我只是高兴啊,你不懂吗?人一高兴就会语无伦次啊!”

艾向黎没有收回手,淡淡道:“例行检查,还有,你的问题,理论上是这样的。”

我觉得这人很无趣,是个呆板的医生,和他做口舌之争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流眼泪了。”艾向黎从裤袋里掏出一块叠好的方帕,毫不避讳地直言。

我撇过头,抱怨道:“都怪你的电筒,光太亮了。”

他将方帕放到我手上,没再多话,收好东西走了出去。

“怀孕了?”我来回重复询问,没有人声回应我。我根本坐不住,从床上下来,赤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房间里铺的是木板,脚踩在上面没有声响,只有丝丝凉意。

可不知怎么的,等到后来连那丝凉意都不见了,我蹲下来,跪坐到地上,很难过,喘不过气来的难过。

我一直介意自己第三者的身份,可不能否认的是,我时常会分不清,或者自顾自地模糊掉界限,欺骗与说服自己,因为我是闫绪的初恋,他爱的是我,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所以我们在一起,他和颜佳是婚姻,我和闫绪是爱情

“啪!”我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我真的,他妈的不要脸了。

我不想要清醒,我想要沉睡,我要逃避,我不要回答这样的难题,我想要到闫绪的身边去,可我是真的不能去了。

“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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