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出房间,留下闫孝仁独自休息。闫孝仁其实也是个固执的人,我心里清楚,虽然我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但他也一定会再要求我,就像他要我来,先派了张秘书,不行再遣艾向黎去一样。
我不禁觉得头大,抬手扶额走出了房间,却没注意艾向黎正笔挺地守在门边。
看我出来,艾向黎的眼色暗了暗,让我不得不猜疑自己是不是挺让人倒胃口的,见到我就是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
“这么快?”他语句简洁,我则没有吭声。
“我送你回家。”他又说了句,语气里带上了难得的小急躁,我忍不住偏头望了他一眼,只他面上又是淡淡的。
对于这位艾医生,我心里很好奇,尤其在方才得知了关于母亲他们上辈的事,我就愈发想知道更多关于母亲的事。
“我记得你说过,”我试探地开口,“你认识我母亲。”
“嗯。”艾向黎应了声,但没有后续。
我越发觉得这人对我有偏见,不然就是情商低,连基本的话外之意都听不出来。
他不主动顺着我的话提及,我也就不愿意再开口多问,车子里一时间又安静下来。
这回的车速较快,不多一会儿我就到了小区门口,在我伸手扣上车门时,艾向黎却开了口。
“其实你见过我两次,不过那时候你”他欲言又止,随即又道:“我抱过你。”他叙述的口吻带了些浓郁的情绪,我分辨不出具体是什么。
我转过头望住他,他只是认真地看着车子前面,侧脸隐在阴暗里,我想了想,接话道:“是吗?可我看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如果我还要抱的话,那应该是很小的时候了。”
艾向黎沉默,我无奈,这人太不会聊天,“那个,我回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那时候你应该十五岁,”艾向黎没理睬我的告辞,径自又道:“你母亲在心血管这方面的论文研究很出色,所以我去拜访她,然后便遇见了你。”
艾向黎转过了脸,他的眼里露出了些期待的神色,我皱眉,仔细回忆,但,“对不起啊,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不用说对不起。”艾向黎回过头,这话里明显带上了不悦的语调,我愣在原地,顿了顿之后还是开了车门。
说实话,艾向黎给了我压迫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效力于闫孝仁,总觉得他的行事作风和闫孝仁相似,但又明显比闫孝仁更为矛盾,这种矛盾说不像,给人感觉也是时远时近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阮念!”我回头,艾向黎在这样的场合大声喊我的名字着实让我吃了一惊,他略显慌乱,但还是比划了下,两只手的食指与大拇指相互拢着,“你给过我这么大一个棒棒糖!”
我蹙眉,绞尽脑汁地去想,甚至想得我的后脑勺又微微作痛,但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也奇怪,明明李嘉明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艾向黎说得这么具体了我却还是一丝印象都没有。
“对不起,可能最近伤到脑子,”我迟疑着,“但没错,我小时候是很喜欢吃棒棒糖。”这样圆场面的话说出来也还是尴尬。
艾向黎却没有方才的叹息,而是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我等你想起来!”
他莫名高涨的热情另我更加尴尬,朝他挥了挥手后我便转身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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