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忘了。”郑佳涵脸色红得像块烙铁,不仅红,还发烫,急忙丢下毯子,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起来。
“我去找套衣服来。”郑佳涵掩面而逃,动作比猫还快。
为了方便手术,李淳风从入院之后就被扒光了衣服,回到郑家别墅仍然只盖着一条毛毯,这一切都是张浩南安排的,只是知会了一下大小姐,没想到她却把这个细节抛到了脑后。
李淳风也没注意到下身穿着什么,除了腰间隐隐的痛楚,他的精力全转移到其他事情上了。
没法见人了!屁股被看了,这个最宝贝的东西也被看了,难道老天爷一定要逼他嫁到郑家?
李淳风苦着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现在的脸色和刚出炉的热烧饼都没有两样,熟透了。
作为华夏国最早向世界开放的城市,各种信仰文化,西方传统也在这里遍地开花,湖滨路西开小教堂就是其中默默无闻的代表作。
这个美好的深夜,来这里告解的人无疑是最虔诚的信仰者,就像那个站立在告解亭前足有半个小时未动的年轻人。
他的衬衫在昏暗灯光下只显出朦胧的深色,身材中等,不胖也不瘦,他在等神父为他犯下的罪孽指明方向。
“你好,我尊贵的孩子。”告解室中,神父慈祥的声音出现了,字正腔圆,不知道是华夏人还是外国人。
“神父,为什么这么晚才出现?你不知道我在这里站得脚都麻了?”隔着黑漆漆的木头格子窗,年轻人说话了。
“我的孩子,由于我们近期业务不顺利,导致给你造成的不便,我向万能的天主深深忏悔。”神父说道。
“废话少说,我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为什么又失败了!”年轻人压低着嗓音质问。
“我的孩子,按你的要求,我们最近两次各出动了灭级杀手、绝级杀手,仍然无法完成任务,灭级杀手被俘,生死不明,损失很大。”
“你那个杀手已经去见天主了!我不管你有多少损失,收了钱就赶紧办事,立刻执行下一步计划!”年轻人阴狠地说道。
“恕我们无能无力,她的身边有一位超级高手,再勉强执行计划,我们在这个城市的人员恐怕都要提前谒见天主了。”神父悲痛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的钱白花了?”
“我们死去的孩子也需要安葬费,和你的业务往来让我们这一季度的盈利下滑二十个百分点,我们需要时间调整,恢复元气,如果你可以等”
“等多久?”年轻人沉不住气了。
“少则一个月。”
“多呢?”
“三年五载也有可能。”
“混蛋,你耍我是不是!向你们组织调派更强的杀手过来,要能够刺杀本拉丹那种级别的!”年轻人气急败坏地说道。
“这恐怕不行。”神父说道。
“为什么?”
“我的级别不够申请,我只是负责这个城市的业务主管。”
“向你的上级打报告,这也需要我教你吗!”年轻人怒道。
“问题不在这里。”
“那是什么?”
“本季度亏损太大,我们没资格向上级申请支援。”神父无奈地摊着手。
“靠,那你说怎么办!”
“补上这个季度的财务空缺,或者看下个季度的业务完成度。”
“那你先给我执行天父计划。”沉吟片刻,年轻人沉声道。
“这个可以按期执行。”
“天女计划怎么办?一个女人你都搞不定,怎么做职业杀手?”年轻人松了口气,又提到这个老问题。
“收割那个女孩很简单,但是她身边的那个人,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我们的协议中没有提到过这个人,这不是我们的问题。”神父说道。
“那是我的错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干掉她和他!”
“尊贵的孩子,这个问题很难,等于又给我们增加了一项业务”
“我加钱!你说个数!”年轻人打断他。
“再加之前数额的250。”
“你给我钱,我帮你干掉他们好了!”年轻人恶狠狠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申请古级杀手支援,至少要这么多经费。”神父仍然用平静无波的声音说道。
“妈的,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要钱!”
“可以这么理解。尊贵的孩子,你是要等,还是要加钱?”
“我回去考虑一下。三天内给你答复。”
“天主佑护罪人。阿门!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如果我不来呢?”
“那样的话,天女计划将无限期推迟”
“去你妈的。”
仆人送来晚饭过后,第一个进房探视的不是郑佳涵,而是冯大山和郑裕天。
“阿风,下午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做的非常好。”郑裕天笑容奕奕地称赞道。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应当的。”李淳风谦虚地客套着。
“呵呵,你小子挺会说话,伤势怎么样?”
“子弹打中了腰部,暂时死不了,要躺半个月了。”李淳风谨慎地回答道,郑家有内鬼这是板上钉钉的事,除了他们父女俩,李淳风一个都不相信,这样的伤势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最多一个礼拜,就能和正常人一样下床活动。
“你安心养伤,大山已经向警察局多次施压,相信不日就能查出枪手来历,我们这次来,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关于惠利宰鲨场的事情基本有了眉目,明天我和大山,以及吴游船将和宫木凉子谈判,尽量保住他们的场子。”郑裕天正色道。
“有没有把握?”李淳风追问道。
“五成胜算,合同里各项条款天衣无缝,这个宫木凉子很不简单,我迫不及待想要会上一会了,赔款是少不了的,我们最多只能从不可抗拒因素这条下手,结合中毒事件,软硬兼施,主要就看对方的底线究竟是什么,我一直搞不明白,宫保集团为什么费尽心机要拿下惠利宰鲨场,没道理的。”冯大山皱着眉说道。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东洋人产业那么大,为什么在乎这个小地方?难道这宰鲨场地下埋藏了什么宝贝?”郑裕天天马行空的乱想开了。
“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赔款的问题,恐怕吴游船那里拿不出这么多数目,你们有什么方案?”李淳风问道。
“这是小事情,大哥说了,多少钱我们都能拿出来,就当作参股宰鲨场,吴老他们也表示赞同,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方案了。”郑裕天笑着站起身。
“这样挺好,一家人就算闹别扭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李淳风点头称赞道。
“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小子,我把宝贝塞到你手上都不想接,现在后悔了?”声音洪亮爽朗,海联帮龙头老大郑海奎推门走进了这间特殊病房。
“大哥!海奎哥!”
被郑海奎称为左膀右臂的两个人齐声向他问好。
“都坐吧,自己人,随意点。”郑海奎摆摆手,龙骧虎步走过来,丢出手中的雪茄盒,扔给冯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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