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翻出自己写了一大张的“劫”字。或许那女子就是劫字中的力,只要找出那女子,李家害死她姐姐的阴谋就无处藏身!她的噩梦,也可化解了吧?

清晨给主母请了安,伺候了饮食,她就将自己关在屋中,提笔描绘记忆中那女子相貌。

幸而苏姨娘当年花魁出身,琴棋书画的底子都是极好的。她从小跟姨娘学习,能够为二姐姐挣来才名,这妙笔丹青,自然拿得出手。

可画了一幅,她觉不像,又埋头重新画。

整整一日,连房门都没出过。原以为宁玉嫣昨晚计谋被识破,今日定会来找她不自在。不想这一日倒是平平顺顺,宁玉嫣连面儿都没露。

宁春草不知,昨晚上宁夫人那耳光,把宁玉嫣彻底打懵了,一整天,连一口饭都没吃,埋头在被子里哭。

“我不是她亲生的,春草才是她生的!以前偏心二姐姐也就罢了,如今连春草都爬到我都上来了!还生我做什么!不如让我直接吊死算了”

宁玉嫣哭的委屈,眼都哭肿了,谁也劝不住。

宁夫人气她不懂事,劝了两句,见她不听,便甩手走了。宁玉嫣哭得越发心碎,简直肝肠寸断。

傍晚时候,宁春草还在埋头作画,宁夫人却带着好几个人,呼啦冲进院中来。

宁春草手一抖,在画中女子脸上戳出一大块黑痣来。

“快快,快带三小姐梳妆!”宁夫人吩咐道,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

宁春草不知何故,手中笔已经被丫鬟夺下。几个丫鬟手脚麻利的端来温水帕子,胭脂口脂香粉黛粉一时间摆满她的梳妆台。

“母亲这是做什么?”宁春草自打出生,还从没享受过这般待遇。

一个丫鬟梳头,一个丫鬟上妆,更有好几个丫鬟捧着满是金钗珠花的盒子,提着一套套惊艳的绫罗裙衫,满面喜气的围在她身边。

“你是大姑娘了,早就该好好打扮打扮。可先前你姐姐尚未出嫁,自然一切紧着你姐姐来,如今轮到了你,母亲对你也是一样的心。”主母笑盈盈,说话的异常客气。

宁春草尚未回过神来,微微蹙眉,不明所以。

“三小姐别皱眉,婢子给您描个额黄。”丫鬟细声细气的说道。

宁春草伸手推开丫鬟,“母亲还是说清楚吧,这都黄昏时候了,这般兴师动众,又是梳妆,又是换衣的,是要做什么?”

“睿亲王世子没跟你说么?”宁夫人倒还有些意外。

宁春草摇头,昨日一别,他便没再露面了。怎么又跟他有关?

宁夫人点头而笑,“没告诉你呀,那许是想给你个惊喜!这不,睿亲王府的轿子就在外头等着呢!”

宁春草愣了片刻,猛然间回过味儿来,“要抬我去睿亲王府做妾?”

宁夫人掩口而笑,眼中尽是狂喜之色,“正是呢!你父亲就在外院等着,赶紧梳妆好了,拜别了父亲,送上轿子!”

“我不”去字还没说出口,院中便传来一声尖利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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