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捂着头,想要抵挡住接下来的疼痛,可是并没有,我触及到的并不是冰冷的木板,而是软软的被子一样的东西。

而且,这里好暖和好香啊。

睁开眼睛,简直是狂喜,摸着身下那看起来高档得不要不要的毯子,闻着咖啡香,我嘿嘿笑起来,冲着那个已经坐在小火炉边穿着大衣的男人问:“有衣服吗?”

他端起一杯喝一口,不理我。

我裹着毯子蹭过去,像妖怪吸收人类的阳气一样嗅着咖啡香,像条哈巴狗一样看着他。

他终于侧过脸看我,把咖啡杯递到我面前:“想喝?”

我正要接过来,鼻腔里痒痒的,接二连三的喷嚏来得毫无预兆。

喷嚏打完了,我傻了眼,那死变态的俊脸上,正一滴滴的往下低着咖啡。

滴在他白色的还没干透的衬衣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想要说对不起,可是,张开嘴巴,却是又一轮喷嚏。

死变态嫌弃地推开我,我不敢动,虽然毯子和火炉是暖和的,但是贴身衣服此刻变成了冰凌子,我感觉自己的脊背和尾椎骨都被寒冰冻起来。

我不想冻死,于是问此刻换了一杯咖啡坐在船头的人:“求你了,给朱邦打一个电话,叫他送两套衣服来。”

他并没有看我:“我又不冷。”

我咬牙切齿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碍于自己没有手机,目前可以依靠的人也只有他,我没有发作。

思来想去,我裹紧了毯子,抹着鼻涕,豁出去了大喊:“我现在要脱衣服,你别转过来。”

他扭过头来,打量我两眼:“放心吧,就你那没发育完全的身材,求我看我也不看。”

我抓起地上的咖啡杯朝他砸过去,却因为力气不够没能够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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