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持要送我回去,我怎么敢要,醉驾可是重罪,他要是进去了,他爸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回到四合院,给阿酒做好晚饭,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吐了个底朝天之后,终于好受了些,舒舒服服泡个澡,吃了药之后,躺在床上给我爷爷打电话。
伊华阳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爷子烦不胜烦,索性跑到云南找他的老战友去了。
他好像也喝了些酒,絮絮叨叨重复相同的话,问我开不开心。
我说开心,他笑得跟个孩子似的,自从奶奶去世后,他就很少笑了,反而发脾气的时候比较多。
他说要给我带土特产,我心心念念云南的过桥米线,撒娇要吃。
他还算清醒:“那可带不回来,下次带你来吃。”
我想起以前和杜樊川在一起的时候常说的那句话:“将来要是有一个男人愿意不远万里送过桥米线来给我,我就嫁给他。”
我爷爷停了一个劲笑我傻气:“丫头,有些人再也回不去了。就算回得去,物是人非,你要吗?”
我缩在被子里,感叹了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其实哪有那么容易忘怀呢,爱过的人,早已成了胸口的朱砂痣,抠都抠不下来。
这段时间我只是刻意不去想杜樊川,不去想我们在一起那些美好时光,不去想那个傻乎乎的自己。
只是夜深人静,失眠到烦躁的时候,我总是会把以前我们发过的短信拍过的照片翻出来一遍遍看。
一会儿之后电话响起来,我看了一眼,杜樊川的名字以前在我手机里是“n”,后来被我改成“贱男”。
看到这两个字在屏幕上闪烁,我犹豫着要不要接,等我战胜了自己,他已经挂了。
你看,缘分就是这样,有时候只是一秒,明明那么近,却已经是天涯了。
我恍恍惚惚睡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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