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雨水像是瓢泼的一样从天上倒灌下来地上的泥土被踩的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泥水溅的一地都是。

白头山下一行人在黑夜里疾行想要尽快找到避雨的地方春雨最寒淋了这么一身春雨非得大病一场不可。

山下的小舍里亮着灯光一行十几人来到小舍门口但是奇了怪了之前放在这里的马车不见了所有人都显得有些焦急。

我看着小舍里的灯光像是鬼火一样忽闪忽亮。

“喵呜”

雨夜里的尸猫叫的凄惨它在我怀里发出“咔咔”的声音那种声音只有在遇到极为危险的时候才会发出来的警告声。

所有人都站在小舍的外面没有人敢进去哪怕这个时候春夜那么寒。

阎六来到我身边用他的六指糊在眼上突然身体抖了一下口角溢出血来我见了心中讶异不知道他是装神弄鬼还是里面真的有什么厉害的东西。

我见阎六憋着一口气知道现在他说不出来话可能刚才施法被冲撞了如果是真的里面的东西便十分厉害这一趟下来我就是要收拾这里面的人的。

我迈着步子将园舍的木门踢开走了进去尸猫不安的在我怀里钻来钻去我感受到了它的情绪这种情绪是抗拒之前就连与那头怪猴厮杀的时候尸猫也没有这样抗拒为什么来到来这里就这样抗拒呢

我站在门前里面的灯闪烁着一股腥气扑鼻而来我紧张的伸手去推门空中劈出一道闪电吓的我手僵在空中但是让我惊恐的是门居然自己开了好像在迎接我进去一样我心里害怕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都莫名的后腿就连阎六也不例外。

我咬着牙回头我倒要看看这屋子里有什么古怪我倒要看看这个黑萨满到底有多邪乎胡半仙爷爷告诉我邪不胜正心中正气在百邪不侵。

我一脚踏了进去突然脚下发出吧嗒一声我的另外一只脚留在外面我低头看着脚下打了个寒颤地下都是血浆已经半僵硬了一脚踩下去居然踩出一个红色的血印。

我踩着脚步朝里面走屋子里很小灯光很暗整个房间只容得下一张床在床边放着一张桌子上面点着香烛供奉着一头大灰黑的老鼠。

“唧唧”

床上传来一阵唧唧的声音我聚精会神的盯着床铺因为床上有一道帘子阻挡我看不到里面我从百宝袋里面抽出鲁班尺轻轻的挑进帘子里突然一只手臂从帘子里面耷拉了下来。

我倒抽一口凉气看着手臂耷拉在床边手臂不停的往外面冒血整个床铺都在冒血我看着那手臂干枯的跟烧火棍一样干燥的肌肤铺上一层血珠子显得极为恐怖。

“唧唧”

声音还在传出来这个手臂的主人就是之前的那个老婆子他整个人盖在棉被里面眼睛瞪着我但是已经没有任何神韵了嘴巴微张像是极为恐惧要呼喊一样但是我能感受到她的生命已经流逝了。

盖在她身上的被褥在动“唧唧”的声音不绝于耳而细碎的咀嚼声也不时的传来我心里不敢想但是不得不想我用鲁班尺挑在被子上猛然一掀开。

我呆住了。

血。

肉。

骨头。

被子下面是一副怎么样的场景我只能用惨来形容。

床铺上都是血老婆子的身体被啃的稀烂皮肉被撕扯的翻滚着整个身体被吃了将近一半。

而罪魁祸首就是猫在床铺底下的那头灰老鼠。

被褥下面有一头老鼠个头极大比尸猫还要大足足有四五尺那一身的灰肉都翻滚着灰色的皮毛看上去极为恶心。

这头老鼠盯着我嘴里还在嚼着碎肉嘴巴不停的咀嚼着根本没有怕我我怀里的尸猫再也按耐不住一下子就窜了出去跟那头灰鼠斗了起来但是灰鼠似乎没有把尸猫放在眼里。

所谓九斤半的老鼠赛神仙这头灰鼠站直了身体跟尸猫斗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无数的“唧唧”的声音。

我低头看着床底下猛然把床铺给掀开了来下面居然有一大窝灰黑色的老鼠这些老鼠不停的在啃食着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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