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心拉着小刘把事情问明白。

那天我和赵浅打架,钱多多是中间拉架的,本质上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后来在派出所里,钱多多给的供词也没有任何抹黑画廊的意向。画廊为什么要扣她两个月工资,还要辞退她?

可小刘明显不想和我多谈,不冷不热的呵笑了一声后,甩着手出了卫生间。

整个一个下午,我都是在边工作边走神的状态下度过的。钱多多和赵浅两个人不停的在我脑中交替闪过。

等到我抬起头来收拾东西,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整个画廊就剩下我一个人。

手机闪了两下,进来一条短信。

老赵的,提醒我晚上别忘记去看余扬。

扫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十五,我抓起包就往外跑。

关灯时描到钱多多的工位,顿了下。

是时候和钱多多谈谈了,我不相信她会为目的不择手段,更不相信她因为目的不成而和我翻脸。

因为距离画展的日子越来越近,余扬没有回北城,而是住在附近的酒店专心作画。

老赵所说的让我去看余扬,是催促余扬在画展前能出一幅新作。

听老赵和李经理的意思,大有画展一展出,余扬的画就会大卖,呈现供不应求之势。

做为能每幅画拿到百分之三提成的受益人,我当然是想余扬画的越多越好。

只是这两天余扬有些状态不佳,全然没了刚住进酒店那两天时的拼劲儿。

昨天我去看他时,他画稿一笔没动,还是前天的模样。

而人,呃,竟然坐在电脑前看宫斗剧。

音箱里,皇后娘娘对着皇上哭的撕心裂肺,大声喊道,“臣妾,做不到啊!”

问他为什么不画画,他轻飘飘扔过三个字:没灵感。

站在房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把万一他还没灵感而要说的话过了好几遍,才敲敲门,用副卡划开门禁进去了。

做为画室的客厅没人,画还是我昨天看到时那副样子。卧室的门半开,余扬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像是在打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等,时隐时现的听了会后,感觉有点不对劲。

余扬说话的语气太过浮夸,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魔尊,少爷,二当家的这种称呼?

走过去推开房门一看,我懵了下。

余扬坐在电脑前,耳朵上扣着一副耳机。看着手中高举的纸,正对着话筒声情并茂的说话。

“你这贼儿,小爷今日都放你一马了,你怎的还不知足?若说银钱,你想要多少直说便是,为何偏偏偷小爷这证身之物?”

略略停顿,语气一改上句玩世不恭,变的深情脉脉却又急切,“我秦三郎对天发誓,来日若负你,定受五雷轰顶之惩。便是这样,你也不肯信任于我?”

这他妈的,在这玩角色扮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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