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万蓉蓉走进了家里,自己是老小,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二哥,姐姐早已经嫁人,二哥二嫂在南方打工,家里只有爷爷和爹娘,以及二哥五岁的儿子豆包。
爹娘看到我回来了,脸上乐开了花,爷爷拄着拐杖下了炕。
“二狗子回来了,好好”爷爷嘴里不停的说着好,山里人不会表达感情,但是我能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他对自己的关爱。
我的回来,立刻让家里鸡飞狗跳,老娘开始杀鸡,老爹去村里小卖部打酒,我把东西放下,洗了洗手准备帮老娘做饭。
豆包围着万蓉蓉不停的喊姐姐,因为每喊一次姐姐,他就能从万蓉蓉手里得到一块巧克力。
帮老娘做饭的时候,她悄悄的对我询问道:“二狗子,这妮子是谁?水蓝找到了吗?”
“娘,我的事你别管了。”我不想让村里人知道水蓝的事情,不然的话,她真得没脸回村了,她爹娘也没脸在村里待了。
“不行,你可不能对不起水蓝。”娘瞪了我一眼。
“我”最终我沉默了,没有做任何解释。
做好饭菜之后,我看到万蓉蓉正跟老爹和爷爷聊天呢,看样子小妮子还挺会说话,因为老爹和爷爷的表情都乐呵呵、
吃饭的时候,村里人一波接一波的来我们家,都端着自家的碗,说几句话,再夹几筷子菜,然后我忙着分烟和糖果,特别是小孩子,一听有糖果吃,几乎整个村的孩子都跑了过来。
外边传来一片狗子叔的喊叫声。
听到这群小不点喊自己狗子叔,我心里一阵叹息,不知不觉自己已经从狗子哥变成了狗子叔,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啊。
俺们村在山里,是全省的贫困村,还保留着以前的传统,饭点的时候,村里人经常端着碗串门,看到谁家有硬菜,根本不会客气,随便吃,邻里关系好着呢,也团结,邻里八乡没人敢惹我们山里几个村的人,因为你打了一个,整个村的男女老少拿着扁担锄头浩浩荡荡就是群体械斗。
这在以前不算什么,干架是常事,不过现在国家要建设法制社会,再加上村里有年轻人出去打工,所以人心也渐渐的有所改变,但是比起城里人还是要淳朴很多。
每个来家里的人,都要夸我一句出息,夸万蓉蓉一句水灵,仿佛像约定好了似的,其实根本不是这么一会事,山里人文化少,夸人的词汇也就那么几句,所以才会好多人都重复这两句话。
本来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饭,来的人脸上也都挂着笑容,不过突然一个怒气的声音传进了屋子,随后一个风风火火的妇人闯了进来。
“二狗子,我们家水蓝呢?”
我抬头一看,马上站了起来,因为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水蓝她娘。
“婶!”我叫了一声。
“你别叫我婶,我现在就问你,水蓝呢?她刚毕业那会,还经常回来,二年前却突然失去了联系,从此杳无音讯,你倒好,领着媳妇回村炫耀来了,俺家水蓝呢?”
听到水蓝她娘的话,我眉头紧皱了起来,没有想到水蓝自结婚之后,再也没有回过家,也没有跟家里人联系,看样子她娘应该还不知道她结婚的事情。
“你这个白眼狼,陈世美,俺家水蓝那里配不上你,俺从小就把你当成了俺家的半个儿子,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你留着,你”水蓝她娘看到我不出声,于是开始哭骂起来。
我心里这个憋屈啊,真想把水蓝抛弃自己跟城里有钱人结婚的事情说出来,但是我不能这么干,这么干的话,水蓝一家会被村里人用唾沫淹死的,虽然水蓝无情,但是我不能无义,毕竟我们两人儿童、少年、到青年时代都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水蓝她娘,你别胡闹了,人家二狗子刚回家。”水叔跑了进来,拉着水蓝她娘往外走,可是水蓝她娘就是不走,仍然一边哭一边骂,闹腾了好一会才离开。
一顿饭被水蓝她娘给闹的也没心情吃了,于是一家人都草草吃了几口,便收拾了起来。
万蓉蓉帮着老娘收拾碗筷,老爹和爷爷则把我叫进了里屋,关上了门。
“二狗子,你说,到底怎么会事?”爷爷先开口问道,老爹点上旱烟吧哒吧哒抽着,没有吭声。
“爷,爹,俺不是白眼狠,也不是陈世美,俺有苦不能说,但是俺可以保证绝对光明磊落,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至于其他事,你们就别问了。”
听我说完之后,爷爷和老爹都不开声了,两人吧哒吧哒的抽起旱烟来,等抽完一担烟之后,老爹说了一句,那就这样吧,娃,咱绝对不能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皮三、柱子、二丫、麻杆、狗蛋等等一大帮子人来到我家里,正屋都坐不开了,有几个人还站在院子里。
“浩哥,俺昨天晚上跟他们几个一说,你要带人去浮山闯社会,他们都想报名。”皮三一脸得意的对我说道。
“狗子哥,我也要去,俺娘逼着俺嫁给临村的三蛤蟆,俺不嫁,俺要跟着你走出大山到城里看看。”二丫腰里捌着柴刀,倒是还真有一股气势。
“浩哥,我也要去。”
“狗子哥,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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