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待那人考取功名,迎娶她做状元夫人,好日子正等在前头,她怎的突然跳河?
唤名金秀兰的女子见是她,抽泣出声,却是要寻死,“怎么还是死不成?难道真要等着街坊邻舍耻笑?”
贺桩蹙眉,忙道,“秀兰,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好好的怎么要跳河?”
“不死,你叫我日后如何见人?”金秀兰冻得牙齿打寒战,却还是心如冷死,毫无留恋。
贺桩还想说着什么,樊络打断道,“有什么事,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这么冷的天,确实应该先换了衣裳再说。
夫妻二人推着小车,把金秀兰带回了家,照例是樊络抱着她进卧房,随后便到厢房换下湿漉漉的衣裳。
贺桩拿了一身衣裳给金秀兰换上,又去灶房煮了姜水。
见她总算冷静了些,这才敢开口道,“秀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问,金秀兰又是哭。
原来,金秀兰定亲的那人早两年就已高中,且在京都娶了恩师千金为妻,若非金家追得紧,杨家还想继续瞒着。
这回杨夫人说漏了嘴,索性便全盘托出,嫌弃金家人微言轻,便是要退亲。
可怜金秀兰当年不弃杨家孤儿寡母,怜那人无钱做盘缠,每日进城给人洗衣做饭,生生熬到双十年华,杨家却是要退亲。
贺桩听她哭诉,也觉可怜,抱着金秀兰安慰着她,却也无法,眼下夜色已晚,好歹劝着她睡下了。
这才出了卧房去寻樊络。
男人正在灶房收拾买来的干货,贺桩望着他沉稳宽阔的背影,暗自庆幸自己所嫁之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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