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了抖眉头,道:“那你知道严化钢材,为什么在本土会突然没什么人愿意接收他的货吗?不是说之前他在本土做得很好,是因为后来和我们名企合作,转移市场到国外才变差的。”

“这我倒是知道一点。”陈大炮眼珠子咕噜转了两下,然后说道:“其实是那个老板有问题,这老板,在一段时间里面沾染上了黄赌毒这些乱七八糟的,后来为了给自己多赚钱,甚至都在钢板里面乱加东西,什么杂质都给加了进去,钢样不纯,这才没辙,后来想把市场转移到国外去的,不然你以为他吃饱撑着呢,他就是在想国外的人可能会好骗一点,谁知道,最后花了一大笔钱,租船,租港口码头,大幅度生产要运去国外,但都泡汤了,根本就没有卖出去,不然怎么会欠我们名企一大笔钱。港口码头,贸易船只都是用我们名企的。”

名企是做外贸起家的,也是本市港口这些条件最风度的,所有很多要走外贸市场的公司都会和名企合作,但如这严化钢材这般血本无归的,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过。

“这么说的话,其实就是他自己的问题,把自己的货都差了,连送到国外都没人买。”我直接说道。

“是啊,就是这么一回事,真把国外的人当傻子呢。”陈大炮说道。

我看了一眼陈大炮,道:“那你为什么会觉得,你那个朋友,会收购这么一个有前科老板的钢材?”

陈大炮尴尬的道:“我也不晓得,反正我跟我朋友提了一下后,他就同意了,按理来说,他对于严化刚才的名声怎么样,应该也是清楚的才是。怎么也就莫名其妙就是答应我了呢,哎,我也不知道这是为啥,难道是哥们跟他友情那么深厚?”

我不禁眉头皱了下来。

在生意场上,我在名企久了,心里面已经彻底的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生意场上从来都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在如今的名企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之前跟王学礼一起打天下的人,那些都是王学礼的朋友,也是合作伙伴,但是在王学礼走了之后,他们的嘴脸完全展漏无疑。

在金钱物质上,人的一些情感关系,是非常脆弱的,更不要说是像陈大炮这种所谓道上走的认识的什么哥们,何况陈大炮已经很久没走社会了,那么久没接触,为什么对方一下子就是愿意做严化钢板的上家?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严化钢板的名声吧?

后来我就跟陈大炮说,先把那个所谓的朋友给拴住在说,至于严化钢材这家公司,到时候我会先去跟王凯谈谈,看是否真的要并入进来以抵押之前的欠债。

当然了,我个人心里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陈大炮那个朋友会那么容易,突然就是想要收购严化钢材的钢板,按理来说,只要是这个行业的人,肯定会或多或少有点了解的,就算是不了解,但在想要做决定收购之前,也应该会先去了解一下严化钢材才是,而一旦是真的了解了严化钢材,是绝对可以知道这个严化钢材,是一个什么样存在的。

如今的严化钢材,有之前的前车之鉴,老板赌博,钢板偷工减料,这不管是现在有没有改观,但是,想要做严化钢材上架的人,心中必然还是会有点犯怵,而这个陈大炮的朋友,又是个什么意思?

有点搞不明白,干脆,我也就不去思考这件事情了,但是,不去思考,我就会去做,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如今的名企真说起来,差不多就是我和王凯两个人在独立扛起我们各自的一些分工,至于其他股东有他们各自的想法和做法,但那些,都是为了他们各自的利益在做罢了,而我和王凯这里,显然不能只是单独顾眼前的利益。

所以这件事情,我想了一会儿后,还是打算先去严化钢材看看情况。对方欠了名企几百万块钱,这对比现在的名企,其实不算是一笔什么大的资产,但主要问题是,这几百万看似对名企不是很多,可也只是针对而言的,想不想要和拿不拿得到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我也不可能眼睁睁就是看着王凯就这么白白对了几百万。

毕竟那也是几百万啊,所以说,要是真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尽量给弄回来,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如今我手上两个系统更新维护,也不是每天都需要来做,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处理其他事情,比如我觉得我现在就是跟在玩宫斗的内应一样,脑子里面的出发点,几乎都是跟那些股东对着干的。

“你去哪?”就在我要走出公司的时候,黄月月从旁边走出来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想要去严化钢材?”

我脸上露出了一抹讶然,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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