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众人纷纷大惊失色,有那胆子大又好奇心重的围着花丛查看,却始终保持着一步之距,不敢触碰。这等诡异奇景,让人不禁联想到一样东西蛊毒。
南越皇室多为苗疆人,而苗疆人有两大专长,一为蛊,二为毒。
我可以想见皇上的震怒,在皇宫大内,众目睽睽之下,当着九五之尊的面用蛊毒,可见其气焰。而皇上却还得面不改色,装作若无其事。
南越公主笑脸盈盈,挑衅地看着梁宁,“本公主已经凑完一曲,现在轮到姑娘了!”
“你你居然用蛊毒?”
南越公主看着梁宁,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充满无辜,衬得她越发娇俏充满一股神秘的魅力。“梁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周皇陛下英明神武,自他统领大周以来,我南越心悦诚服,怎敢冒这天下之大不韪将蛊毒带入皇宫,对周皇陛下不敬?再者,但凡我南越国人,进宫前全都由贵国专人严密检查。难道你是想说,你大周如此无能,竟发现不了我带了蛊毒吗?梁姑娘若是不信,大可以让人取检查检查,若是查出来有蛊或是有毒,本公主任由贵国处置,南越绝不会因此多说半句话!”
既然敢说出这种话,那么也就是说她做的天衣无缝,或者说这蛊毒十分厉害,又岂是这一时三刻能够查的出来的?这是让我大周吃了一个哑巴亏!明知有蛊毒,明知她司马昭之心,却毫无证据!
梁宁面色煞白,此事关系大周尊严,两国关系,她如何敢接!
南越公主转动着手中的箫又说:“梁姑娘可是不会这玩意儿?没关系!自古以来,乐器种类繁多,即便是乐器大家,也总有自己不会或者不擅长的。我若是以己方乐器只所长攻梁姑娘乐器之所短,岂不成了乘人之危,胜之不武。
不只梁姑娘擅长何种乐器,我想,大周国皇宫这么大,奇珍异宝都应有尽有,自然不会缺了乐器。周皇陛下让人取来就是。”
这哪里是乐器的问题!这场根本就不是什么比乐。南越有备而来,是来示威的。南越公主一曲能让百花变色,在场谁人能有这等能力?
这一句是应,还是不应,梁宁只怕是进退两难。应了,她根本就胜不了!不应,置大周于何地?我看到梁宁全身已经开始颤抖,额头满布大汗!
南越公主似乎对这场面十分满意,转身逡巡了一圈说:“向来听闻大周人才济济,难道连一个敢和本公主比试的人都没有吗?”
无一人上前!
南越公主笑出声来,“原来大周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依我看,大周评选的什么才女,美女的,通通都可以丢了。连我这南越平日最不讨父王喜欢,最是没用的人都比不上!”
“谁说的!你闭嘴!”我只觉脚下一个趔趄,已经不自觉地被韩续拉到了场中。
“我们好多人都比你厉害!长宁姑姑比你厉害!阿芜也比你厉害!她们都懂的好多呢,你不过就会吹吹箫,弄弄花而已!”
我猝不及防,心下大骂:韩续啊韩续!你这不是在帮我,是在害我你知不知道!
然而韩续虽是成人体魄,却是孩童智商。他如何能受得了陌生人来嚣张地将自己的亲人都比下去呢!况且,在他的眼里心里,恐怕是确实觉得我与长宁公主一定可以打败这位南越公主的。
“阿宝!不得胡乱,还不退下!”皇上开口呵斥,他不能让韩续闹出事来。何况,他也不敢让韩续离南越公主太近,如此危险人物,他怎么舍得将自己最宝贝的儿子置身险境。
我看到父亲母亲担忧却又不能上前的焦虑模样,心中也是十分着急。
南越公主却笑得更开心了!
“周皇陛下!既然安王殿下如此说,那么想必这位姑娘定然乐法了得,何必让她与我比试比试呢!还是说,周皇陛下觉得堂堂大周赢不了我,这是认输了吗?”
我抿了抿唇,我可以认输,但是大周不能认输!我看着见我出场自觉得到解救的梁宁,又看了看虽面目看似如常,实则却已经怒到极点的圣上,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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