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宓儿在平江又呆了半月,久到她阿娘都开始接连用自己的图画书信来催促她回家,彭山妹多多少少是有些担忧自己女人背着她去当山大王抢夫婿去了……

而洛尘这边儿,长风现在已是真情实感的开始焦急,每日饭前饭后必是得劝说洛尘一番,劝说完后又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看向细沙。

这些日子里公孙宓儿不知晓细沙同长风发生了些什么,只是见长风腰带上挂着的香包是细沙绣的,而细沙脑袋上的新簪子是长风送的,二人每日甜甜蜜蜜的,公孙宓儿则是在认真思考着她该备些什么嫁妆呢……

洛尘家中似乎有什么变故催的很急,奈何长风着急上火,洛尘却是在想着什么时辰去给公孙宓儿买好吃的比较好。

一天傍晚,终于,洛尘收到书信后匆匆将一块令牌放入公孙宓儿手中,说着一年后必定会来公孙家迎娶她。

洛尘要走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夜。一个日夜的变故都太多了,她会等他,可他若是不来,她也不怪他。

公孙宓儿平静道:“洛尘,一年之后的事情便一年后再说吧。”

诺言是轻易许不得的。

那日,洛尘焦急的看着公孙宓儿,眉头轻皱,公孙宓儿要将令牌还给洛尘,她看见了长风在一旁的惊慌失措的眼神,这足以说明这块令牌的重要性,洛尘不该这般轻易将令牌就给了她。

洛尘不拿,反而握住公孙宓儿的手,让她捏紧令牌,一副收了他的东西便是他的人的模样。

洛尘道:“在我没来提亲之前,你不可答应嫁给别的男人。”

洛尘说的很是认真,她本觉着洛尘生的好看,温和有礼,这一刻的洛尘却是实实在在的小孩护食模样。公孙宓儿生了逗洛尘的心思,半真半假道:“一年太长了些,婚事可以不定,可是会不会喜欢上别人……谁又知道呢?”

“啊!”公孙宓儿轻呼,她这话方才说完,她的手就一痛,洛尘当真是下的去手,捏的她生疼。

公孙宓儿气恼,改口认真道:“我说的是你,你这一年里若是开房纳妾,有了别的女子,我自是会识相的不去打扰你们恩爱。”

洛尘本是一张臭脸,听了公孙宓儿的话后面上才有了笑意,洛尘松开公孙宓儿的手,乘公孙宓儿不注意,低头在公孙宓儿额上印下一吻,随后道:“宓儿你等我来接你。”

……

公孙宓儿在平城住了一个月才启程回王城,彭山妹在府里呆着险些就要背上行囊去平城抓人了。

事实上,公孙宓儿回家那日便见背着小行囊,正从后门蹑手蹑脚出门的彭山妹。

公孙宓儿在门外,而彭山妹一只脚还没有从门内跨出来,母女二人不经意间的对视,随后二人面面相觑。

公孙宓儿看着彭山妹身上的小包袱,这她倒是常见……阿娘这是又在府中憋坏了要偷偷出门?

公孙宓儿问道:“阿娘,您这是又要离家出走吗?”

彭山妹是要偷偷出门去寻公孙宓儿,女儿家独自一人出门在外许久总归是对名声不好的,所以她这不是想着偷偷去找公孙宓儿吗,而公孙宓儿想着偷偷回来给阿娘一个惊喜……于是乎母女二人便在国师府的后门这般相遇了。

彭山妹一甩身上的小包袱,赶紧进门后让公孙宓儿与细沙赶紧进门,也就是她敢让自己女儿只带一贴身婢女便出门一月有余。

彭山妹对方才公孙宓儿说的话颇为不满,道:“什么叫做又?你阿娘这般稳重之人何时离家出走过?”

公孙宓儿敷衍的点头,的确未曾有过,只是她阿娘前脚背着小包袱从府里刚走片刻,她阿爹就会背着小包袱追上去,二人在外面玩腻了回来后美名其曰促进感情,顺带游山玩水……自她阿爹去世两年后,她阿娘倒是还从未一个人背着小包袱便洒脱的出门游玩过……

想到这儿,公孙宓儿喉头一酸,随后便抱紧彭山妹。

这反倒让彭山妹一愣,有些着急道:“怎么了?这般想阿娘也没见你早些回来?”

彭山妹拍着公孙宓儿的后背哄着她,公孙宓儿哼哼唧唧的撒娇道:“阿娘,宓儿想抱抱你嘛……”

彭山妹与公孙瓒只有一个宝贝女儿,也是因此当今王上才未对她夫君多有忌惮,那都是从前了,如今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公孙宓儿回府后倒是未瞒着自己阿娘,将自己在平江的事全都告诉了阿娘,她阿娘也很快的抓到了重点,“宓儿,你说那洛公子生的甚是好看,同你阿爹年轻时比谁更好看?”

公孙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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