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棺内的尸体,竟是早已下葬的爷爷!

装裹爷爷的铜棺,刻有许多铭文。铭文篆刻的方式是阴刻。看样子应该是镇墓用的。

爷爷为什么会在镇墓的铜棺中?

我眼含热泪,抚摸着爷爷的脸颊。突然,一股冰冷的液体,从爷爷身体中冒了出来。

看着手中的鲜血,我心头一紧。定睛细看,发现爷爷的四肢。全被人钉上了钢钉,与寻常钢钉不同。钉在爷爷身上的钢钉,通体赤红,好像在血里沁过一样!

赤红色的钢钉,好像尖刀一样,刺进了我的心脏。

突然,田六指大喊:“有东西!”

我顺势盖上棺盖,跟田六指并肩站在了一起。

借助手电的光芒,我看到横梁上有许多水猴子。几十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们。

田六指拿出镇魂尺,脸色及其难看。说:“真他妈邪性!”

水猴子离了水,并不难对付。但面对几十只水猴子,我心中多少有些发憷。

更要命的是,在水猴子当中,还夹杂着一两只血猴子。它们静静看着镇魂尺,好像有些忌惮。

“他娘的,范老头我可对得起你!”田六指对着铜棺大喊一声,掏出一个小布袋,朝上空丢了过去。

许多铜钱应声而落,血猴子被响声吵的直叫。田六指一把拉住我,快速跑上了石梯。

因为五帝钱的缘故,血猴子没有跟上来,我们顺利逃出了古塔。田六指拿出毛笔,迅速在塔门上画了一道符咒。

田六指叹了口气,说:“妈的,整整一袋五帝钱。全折进去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过几天是惊蛰,到时候跟我下去一趟。煤老板给的工钱,多给你两成。”

惊蛰时,花草逐渐复苏。渐有惊雷响起,正是阳气最盛的日子。

阳盛阴衰,墓里的邪祟一定会受所影响。到那时,取回爷爷尸体的几率要大许多。我不能容忍自己的亲人,在死后不得安生!一定要将爷爷重新葬入祖坟!

田六指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径直朝着村子走去。

一夜无话,早晨我正在翻看笔记。田六指找到我,说是煤老板家丧事办完了,让我去给找个好地界。

石马镇拢共就那么点地儿,好地方要么被建了房,要么就是被修了坟。经过一天的查访,终于在滹沱河边找到了一块地。

那地方三面环山,紧邻大河。正是一个藏风聚气的好去处,虽然比不上董家坟。但也算是一个保安康建的地穴。

安葬好尸体,煤老板掏出一沓钱。递到了田六指手中,整整一万块!

虽然对田六指有些意见,但哪有人嫌钱多?揣起三千块钱,我独自回了村。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家仔细翻看着笔记。寻找着有关铜棺和铁钉的记载。

正月初五,奶奶正在忙着捏饺子。煤老板来到我家,看他那张哭丧脸,我猜八成又出事儿了。

听煤老板讲,他儿子回来找过他。而且每次来都哭哭啼啼的。

煤老板儿子出事,我已经意料到了。没想到孩子怨气这么大,竟然变了化生子!

化生子指的是夭折的孩童,因为不得善终,怨气很大。化生子回家,往往会出人命。

事出突然,我喊上田六指。匆忙赶到煤老板家,打算会会这化生子。

煤老板家十分气派,各个朝代的古董都有。这都是用人命换来的,他那矿山去年塌了,折进去七八个人。饶是这样,也没添加安全设施。

等到晚上,煤老板躲进屋里睡了。我和田六指在客厅闲聊,不觉到了子时。

聊到一半,田六指话音一转。示意我向窗外看去。

一个身穿红色嫁衣,头戴凤冠的女人,正在站大门口。朝着院里张望。

突然,房门被风吹来了一道缝隙。我刚要起身,只见一只苍白的手掌,从门缝伸了进来。

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田六指已经将桃木剑举了起来。

化生子猫腰进来,看到我们后。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血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嘴里不停说着什么。

田六指聚精会神的听着,脸色几经变换,眉毛全皱在了一起。

紧接着,化生子开始哭闹了起来。哭声震得我头皮发麻,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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