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气氛越来越压抑,盛欢几乎都快透不过来气了。
她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说辞,还是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盛欢声音低沉缓慢,主动出击,她并没有什么表情,声音平铺直叙的发问:“既然知道温时与为什么会怒到要解除婚约,为什么不告诉我原因?”
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中却十分焦灼。
厉闻风下颚线依旧冷硬。
“所以呢?准备向我兴师问罪吗?”
盛欢:“一切本就是因你而起。”
厉闻风:“所以就愤怒到去和温时与同居?”
盛欢长舒一口气:“厉闻风,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跟我爸保证的吗?”
她扭头看过去,声音忽然提高:“你当时说,会照顾好我,然后呢,我因为你,差点弄砸了和温家的联姻!”
厉闻风也扭过头看她。
盛欢眼底的怒气真真切切,快要满溢出来。
厉闻风冷笑:“他不过就是吓吓你,你就迫不及待的着了他的道儿,巴巴儿的把自己送过去?我是该说你天真还是蠢?你没有任何重大过错,他能说解除婚约就解除婚约?他就是拿着这纸婚约拿捏你罢了!”
盛欢盯着他:“厉闻风,我愿意被他拿捏,因为我们以后会是夫妻,我以为你早有这种觉悟。”
车子稳稳的停在别墅停车坪。
盛欢不等佣人拉开车门,就自己下了车。
车内的厉闻风,脸色几经变换,最后颓然的靠在了车座上。
这种觉悟,在十几年前就早已注定了。
他总是忘记。
愤怒使人失去自制力。
他恨自己的时常失控。
厉闻风扯了扯领口,沉着脸色,直接下车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
盛欢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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