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笑着问:“月亮上没神仙,你的那个宝贝还是女娲补天遗落下界的吗?”
卫莱:……
“答不上来了?朕替你说,无外乎两种情况,月亮上没神仙,你的那个宝贝不是什么仙石,至于是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再者就是你的宝贝是真的,到月亮上去这些话是随口编的。”刘彻说完看着她。
卫莱:“……您更倾向哪种情况?”
“得了这么神奇的东西还怕朕,更怕死,说明它和神仙无关,至少你没见过仙人。到月亮上去朕虽无法想象,可你也说拳头那般大的东西就能摧毁整个长安,飞到月亮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卫莱瞬间觉得羊排不香了,“你都不惊讶?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
“朕死过一次,前往平阳侯府时就做好见到你或者卫青的准备。你或卫青都跟以前一样朕才奇怪。”刘彻瞥一眼她:“朕都能接受自己重来,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卫莱想想,“有道理。好比我知道你不对劲,也只是有点吃惊,后来知道你是重生的,也自然而然的接受了。”
“你这个宝贝哪寻的?”
卫莱摇头,“家里的老人给的,起初看起来就像一块普通的玉。听人说人养玉玉养人,我就一直戴着,忽然有一天它就变了,跟你一闭眼一睁眼又活来差不多。”顿了顿,“不会又不信吧?”
“信!喝酒。”刘彻端起酒杯,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卫莱忙提醒,“你慢——”
刘彻的脸瞬间变的通红通过,满眼的不敢置信。
“跟你说了特辣。”卫莱连忙递给他一块羊排,“快吃点东西压下去。”
刘彻干掉一块羊排才觉得胃是他的,“这么辣的酒你一杯接一杯?”
“喝了好些年早习惯了。”卫莱道,“再说我们那儿像这种看似跟水一样的酒都辣,有些比这个味还冲,不想习惯都不行。”
刘彻看了看瓶中液体,“这真是酒?”
“想不想尝尝葡萄酒?也比您这里的味重,不过两种酒掺着喝容易醉。”
刘彻:“朕酒量尚可。”
卫莱见他才喝一小杯白酒,只要不是一杯就倒的人,再喝点红酒也无妨,于是就拿瓶红酒。
“这瓶是我的珍藏,够意思吧。”卫莱说着打开,“葡萄美酒夜光杯,咱们没夜光杯,先用玻璃杯凑合一下。”递给他一杯,“你先尝尝味儿,要觉得不错,我再多倒点。”
刘彻见她的跟他的酒一样多,微微颔首,接过去冰凉的触感让他惊了一下,轻轻敲打,叮叮作响,清脆的声音明显不是水晶,“这也是你们那儿的工匠做出来的?”
“是的。据说这种特麻烦。你们这儿说隔行如隔山,我们那儿也一样,所以我没法跟你解释。不如干了它?”
刘彻发现她的酒杯刻意低一点,看起来有点谦恭的意思,轻轻碰一下他的杯,再次一饮而尽。
这个女酒鬼看起来也不是全无礼数。
“咋样?”
刘彻看了看杯中血红色液体,不同于米酒的浓稠,如同黄酒般清淡,若说它是酒,更像葡萄汁水,可惜它的味道与跟它来自同一片天地的飞天茅台一样,让人不敢恭维。
刘彻沉思好一会也没能找出契合它的形容词,“怪,说不上来的怪。苦不是苦瓜的苦,回甘又不是蜜糖的甜,跟你一样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谁也猜不出里面是什么。”
“请你喝酒不说谢谢,还带人身攻击,我欠你的?不喝拉倒。”卫莱伸手拿走,刘彻先一步移开,让她扑了个空,“啥意思?”
刘彻:“你说的,我没喝习惯。要早点习惯,自然得多尝尝。”
“你不是不喜欢吗?”卫莱不禁问。
刘彻睨了她一眼,“朕也不喜欢你。”潜在意思也没弄死你。
卫莱气结,“有能耐这辈子别求我!”
“求你?”刘彻故作好奇地问:“你我不是合作共赢啊?”
卫莱张口结舌:“我——还吃不吃!?”瞪着刘彻。
刘彻喝掉深红色液体,端起碗来,清淡的米香充满整个口腔,温热的米粒抚慰腹中的空虚,让他精神为之一阵,不由得放松下来。
“是不是很不错?”卫莱问。
刘彻抬起头来,唇边眼角染上笑意,“是不错,比产自吴越之地的好,恐怕不止能果腹吧?”
卫莱心中一凛,脸上不由地带出来一点,让眼神犀利的刘彻看个正着。
那块形似玉佩的东西太过神奇,刘彻潜意识里觉得它种出来的粮食也非凡品,就下意识那么一问,没想到又被他猜对了。
“说吧。”刘彻放下碗。
卫莱头疼,别人穿越要么胎穿,要么独一无二,要么跟家人关系不好还没什么朋友,要么周围人智商过低,为什么到她这里,既不是胎穿也不是独一无二,穿来第一天还让她碰上汉武大帝。她上辈子没做什么缺德事,反而做了不少力所能及的好事,老天就这么对她吗。
“对您老来说很鸡肋。”
刘彻:“比如?”
“干净。据说您以前跟术士修炼的时候不食丹药,是饮朝露?要说吴越之地的米是井水,那这米就是清晨的露珠,山间泉水,好是好,并不能长命百岁。顶多能让您四十岁看起来像三十岁。上辈子活到七十,这辈子能到八十。”
刘彻不禁打量她一番,见她又一副“爱信不信,不信你杀了我也没用”的模样,便知她说的都是真的,顿时神色极为复杂:“你管十年寿命叫鸡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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