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领着宋凝来到淑娴宫外,淑娴宫的大宫女却告诉安宁,叫她给贤妃娘娘请安之后便回安宁宫去。安宁怒上心头,五官都扭曲了,岂不是让宋凝看了自己的笑话吗?她反手指着身旁垂头不言的宋凝,冷声质问大宫女,“贤妃娘娘只是为了见她?那还叫本公主过来做什么!”
大宫女嘴上挂着和蔼的笑,眼里却从来没有安宁公主这号人。到底生母是出身低微的全妃,安宁公主的脾性、品格哪里像一国公主,反倒是旁边这位宋小姐看上去更为得体大方一些。
“公主身居宫中,又讨贤妃娘娘喜欢,想见娘娘的时候来便是了,哪如宋小姐,宋小姐虽是公主的朋友,但到底是宫外人,要见上娘娘一面并不容易。所以只能恳请公主殿下捎宋小姐一段路了,免得别人看到了说您朋友和贤妃娘娘的闲话。公主是聪明人,定是理解贤妃娘娘如此做的用意的。”大宫女微笑解释,身子却不卑不亢地直直站着。
不就是贤妃娘娘要见宋凝但无正当理由,便利用了她和宋凝的关系,把宋凝送到淑娴宫吗。
她心知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撒泼也只是让自身难受而已。安宁却只能埋怨母妃全妃素来不得皇帝喜爱,连她这个金枝玉叶的公主都被当成是贤妃的奴才一样使来唤去的!
安宁隔着宫门朝着里头见不到的贤妃娘娘请了个安,转身时,目光淬了恨意,朝着那大宫女沉声警告,“就算你是贤妃娘娘身边最得宠的奴才又怎样?你不还是个奴才吗?见到本公主不行礼便罢了,连站姿都像个主子似的。真不知你是公主还是我是公主?”
大宫女是万万没料到安宁忽然变了脸,为避免事情闹大,她识趣地跪下认错,“奴婢心急着替贤妃娘娘办事,一时间忘了礼数,还请安宁公主莫要怪罪。”
宋凝见状也出来打圆场,“嬷嬷定是忘了礼数,才对公主不敬的。公主身份尊贵,又何必跟一介奴才一般见识?”
安宁低哼一声,冷眼扫过宋凝的脸,仰着头颅气冲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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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真的独身前来,不怕本王设下圈套害你?”霍舒一袭白衣,侧过头来,笑意盈盈地看着自远而近的男子,男子步伐轻盈生风,衣袂飘飘,气度不凡,浑然天成的高贵,一张脸更是如百姓传言的那样丰朗俊逸。
晏惊寒微微抿了抿唇,神色自如地拂衣而坐。霍舒心道此人虽不客气,但举手投足之间却也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反倒撇了那点不自在的意味,令霍舒觉得很舒适。
“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孤不会来。”他淡淡道。庭院里没有其余的伺候人等,想必霍舒在此处等候他多时了。
“本王听闻殿下素来不做无把握之事。无论朝政,抑或战场,晏楚的太子都把着局势,十拿九稳。”
霍舒早就泡好了上好的香茗,自倒一杯,也满了另一杯给晏楚太子。霍舒笑着,自己远道而来,这里虽不是他的母国,但到底是他暂住的宫羽,他便是东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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