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一进门看到这一幕,先捂胸口,再捂嘴巴,然后扑到秋莹身边:“这……这是怎么回事?秋莹妹妹怎么就想不开了?实在太可怜了。”

言罢还用袖子拭了拭眼角。

一旁的江沉:……

这女人上辈子一定是个麻袋,不然怎么这么能装?

此时坐在高出的老太太才微微抬眸,看着江沉缓缓道:“景羡,你来得正好,白家在我们这儿死了人,此事怕瞒不住了。

只是白家大姑娘是你的未婚妻,该怎么处置还得你说了算。”

白卿卿发现,一个大家族里有个镇得住场子的大家长真是挺重要的。

比如现在,纵然乱成一锅粥了,老太太却依然淡定从容,好似她只往那里一坐,这个家便有了主心骨。

白若芩一听到这话,慌了,“不,不行,这件事不能让爹爹和娘知道,若要他们知道,我……我就活不成了。”

白家治家严谨,白若芩自幼学识了得,被白梧安视为掌上明珠,王氏当作骄傲,若让他们知道她做了这样的丑事,还不如让她去死呢。

“呵。”秦氏冷笑一声:“你的丫鬟畏罪自尽,我们若不说清楚,难不成说是江家打死的?不是平白背官司吗?”

“不,不,不会的,白家和江家素来交好,一个下人而已,他们不会因此迁怒江家的。”

白若芩平日里装得善良大方,现在着急了,什么话也往外冒,就算是贴身丫鬟,在她口中也成了“一个下人而已”。

“老太太、大夫人,我求你们了。”她泪眼涟涟哀求着。

老太太不说话,只问江沉:“这事你怎么看?”

“白姑娘受了惊,先将她送回去吧,虽秋莹死了,线索断了,但后面也不是就查不出蛛丝马迹了。

至于婚事……暂时先搁下,等将来查明真相再议吧。”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于白若芩而言却似一道雷轰然劈下,她促然回头看去,却见那个男人面色从容,她的内心在翻云覆雨,他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

老太太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也就只有这样了。”

白若芩摇头:“不,不能,不能这样,老夫人我求您了,侯爷,侯爷,我没有,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

然而屋内烛火通明晃目,照得在场之人每一个都神情各异,只是无一人说话。

白卿卿看着白若芩,心中倒觉得她有几分可怜了,也许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吧,白天她为了和江沉的婚事,急着撇清干系,不肯帮她说一句话。

现如今,惹火上身,恰影响了她最重要的婚事,却无一人愿意帮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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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一切结束,已经是中夜了,白卿卿和江沉往回走。

这个时候已经褪了白日的暑气,清凉的夜风吹拂在人身上,两个人并肩而行,两侧是茂密的湘妃竹,月光落在身后,像碎银一般。

“这件事不是白若芩做的。”白卿卿先开口道:“若是自杀肯定不会选在脖子上,而且扎得这么深,按照秋莹的力道绝对办不到。

能这么杀人的,一定比秋莹高很多,而且力气很大,是个男人。”

江沉惊讶:“你刚刚扑过去是去看秋莹伤口的?“

这丫头,倒是无时无刻不在耍些小心思啊。

白卿卿:“侯爷,你惊讶的点好像错了,我现在跟你说的是秋莹的死因。”

“秋莹不是自杀,这点你不是跟我说了吗?有什么可惊讶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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