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起床很早。程郎中妻子早逝,家中事务都由燕子打理。

很小就开始操持家务,别的孩子还在欢乐的玩耍,她已经开始洗衣做饭,照顾父亲,年幼丧母,燕子心中总有一丝彷徨和不安。

王越洋的来到,驱走了燕子心底那一丝彷徨,燕子打心眼里喜爱这个後朗胖嘟嘟的男孩,搂着王越洋让她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时间一到,没有起床号也自然的醒来,多年军旅生涯养成的习惯。虽然穿越过来,习惯依然没有改变,锻炼、洗漱,一成不变。

燕子翻动着草药,默默注视着王越洋。见他洗漱完毕,转身去厨房端出一碟绿色的清明粑,十分养眼,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清明粑是贵州等地清明时节吃的一种糯食,《徐霞客游记》里有过记载。外皮用糯面加一种叫清明菜的野菜,馅里包的是野葱、咸菜和腊肉丁等,或者包入豆沙猪油白糖,蒸熟或烙熟再吃。

“我爹又魔怔了!昨天一天都对着那截盲肠发呆,不停的写啊写,一会笑一会哭的……他会不会有事啊?”程贵燕在王越洋耳边轻轻的问。

“他是打开窗户看见另一片美景了,不碍事的……真好吃……好吃”王越洋嘴里裹着清明粑信誓旦旦说道。

“打开窗户看见另一片美景?小少爷说得真好!”程贵燕沉思着说。

“程郎中、小少爷,我来接你们……”邵魁武在院子外大声喊着,话音未落人便进了院子,见到王越洋,拱了拱手,看见桌的清明粑,顺手拿起一个大嚼起来。

听见叫声,程郎中也从对面诊所里走过来,双眼通红,人也憔悴许多。

王越洋见了程郎中这幅模样,心中不忍,于是拽文道:“多思则神殆,多念则智散,多欲则智昏,多事则劳形,多言则气乏,多愁则心慑,多乐则语溢,多喜则妄错昏乱,多怒则百节不定!程先生未知乎?”(药王孙思邈先生的原话,被现代的老丈人逼着背的。)

闻言,程郎中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着王越洋恭敬地行了个大礼:“小先生当头棒喝,老朽记下了,多谢先生……。”

“啥子意思哦?”邵魁武看看两人,十分好奇。

“呃……意思是说人要像猪一样……少想少做,多吃多睡,就能活得长久”王越洋调侃道。

“噗嗤……”程贵燕捂着嘴着,随手就在王越洋脸拧了一下:“叔,别听他瞎咧咧。”

“虽然粗鄙,却也有些道理,能把深奥的道理说得如此简练,先生第一人也!”程郎中正色道:“其实…其实…还真是这个道理……”

“少爷果然不同凡人!”邵魁武认真说道。过来背起王越洋,看到程郎中挎好木箱,便转身朝门外走去:“燕子,我们走了”。

来到张明义屋里,张夫人和夏蝉正在床边清理。

一人坐在侧首,见到王越洋一行人,立马站立躬身行礼:“见过邵旗总,见过少爷,见过程郎中。”

“雄飞,坐下说话,都是自家人,不用拘谨!”张明义对宋雄飞说,宋雄飞也是那日十人中的一个,在张明义手做下弓箭手。虽不善言语,但弓箭娴熟,百发百中!

王越洋对宋雄飞拱了拱手,绕过夏蝉脱鞋爬了床,揭开绷带看了看,伤口愈合非常好。

在床坐在张明义身旁,白嫩小手托着下颚,看着程郎中换药。

“这几日过得如何?我们濯灵所可好玩?”端庄的张夫人问道,王越洋做了个鬼脸:“别提了,每日就给程先生打工了,也没时间玩……”

“哦?还有这事……”张明义疑惑地看着程郎中,程郎中急忙解释:“没有没有,那日来一病人,老朽实在无能为力,才请先生出手的…。先生勿要再戏谑老朽了”说罢又作了一揖。

“咦?还有能让程先生束手无策的病人……那人啥病?”张夫人诧异的问。

“肠痈,用药过后没有好转,老朽也是无能为力了,不想先生妙手回春,手法新颖,真是闻所未闻!”程郎中神色飒然地说道,心事重重地出神发愣,猛然又想起啥事,匆忙结束了手中的活计,道了声告辞便匆匆离去。

邵魁武见状解释道:“这程郎中也真嘞是个医痴,一准又想到啥方子之类……苦了燕子了!唉,小少爷,肯定是你刺激他了。”

“不会吧!?…”王越洋来个沉默是金,我刺激他又怎么了,他那点小刺激算啥,还能和我比?我被刺激也没人管啊!吃着张夫人拿来的果脯,盘腿坐在张明义的床里面。

“张大哥,你看这箭如何补齐?现在库里只剩半壶箭了,昨天我去找铁匠李大锤,一直没找到,连他老娘也不知去向,会不会跑了?”宋雄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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