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占良曾听说过柳知白前几年收了个徒弟,可那孩子当年才不过六岁,如今也只是个半大少年而已。

如此大事,交给一个孩子,真的可靠吗?

......

柳知白又斜他一眼,抬脚向外走去。

“我的徒弟,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门扉拉开,屋外的微风和阳光席卷而来。

柳知白看着倚着柱子背书的林浪,招手唤她过来。

“昨天的内容可复习完了?”

林浪点头,将书别到腰间。“师父,您可以等等再抽背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柳知白颌首,让林浪跟他一起去书房。

此时贺占良已经站起身来,不过还守在原地一动不动。等柳知白带着林浪回来,他才抬眼看向二人。

只见柳知白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个腰间别短刃,手中拿厚书的半大孩子。

......果真是个少年郎。

指望这孩子,这真的能行吗?!

林浪对于贺占平的存在视若无睹,她面不改色的径直走到书桌旁。等柳知白落座后,也顺势做到师父手边。

林浪伸手拿起茶壶为柳知白续茶,边倒水边说:“师父,今日我赶来时,发现红石桥竟塌了。”

“想来是昨夜暴雨之祸。路上我还遇上了一群货郎,因为红石桥坍塌的缘故,他们都要多走上几十里路,才能去村里走货。”

“可这倒还好,最紧要的是,红石桥都能被大雨冲塌,可想而知昨日的降水量绝不会小。”

“我记得无锡城外有许多村落都是依山而建,所有有些担心暴雨会引起小范围内的山体滑坡。师父,您看咱们是不是要向县衙上报,让他们多派些人手去城外查看,也好防范于未然。”

柳知白听完林浪的话,转头示意她看向旁边坐着的人,张口介绍道:“不用去县衙里了,这位就是无锡知县贺大人。有什么事,就当面跟他说吧。”

林浪这才连忙作恍然大悟状,起身对着贺占良拱手行礼:“原来您就是贺大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贺大人果真是神采奕奕。是晚辈有眼无珠,实在是失敬失敬。”

若是一日前,贺占良绝对会骂林浪不过区区一个黄口小儿,竟敢目中无人。

可如今贺占良连自己的生死都顾不上,更不会当着柳知白的面去与林浪计较。

他好似终于良心发现,对林浪摆手推辞道:“对于柳大人的高徒,贺某早就有所耳闻。如今一见,果然是少年英雄,心系百姓。贤侄切莫着急,待我回去,就亲自带人去城外查看。”

林浪急忙连呼:“贺大人爱民如子,心怀苍生。晚辈很是敬佩啊。”

贺占良:“......”

他已经没有跟林浪寒暄客套的心情,于是侧首看向柳知白:“......大人,不知那件事.....”

见贺占良要和师父商讨事情,林浪看看柳知白,又扭头看看一脸急躁的贺占良。

眼看师父始终没有任何指示,于是她便安然坐下,端起杯子认真品茶,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柳知白从桌上拿起账本,对着林浪说道:“正巧,我也有事同你商量。这是半截账本,你看看这上面的字迹,可有把握模仿的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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