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们已经向工作人员反应了非法交易的存在,何研律却知道,这种现象在未来几年里常有出现,互相之间还发明不少黑话用来蒙蔽系统的检测。
伤痛无法愈合,碰一下就会产生痛感,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也是如此。
何宣从未跟他说过那些过往,只是相处的日子久了,他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
无论是他还是对方,都有未曾宣之于口的事,算起来,他才是隐瞒最多的那个。
趁货币还流通,何宣花高价买了处简陋的三室一厅。
房屋内残留着消毒水味,墙角还有斑驳血迹没彻底清洗干净,显然是草草打理出来的。
舟车劳顿了很久,即使还没有达到身体的极限,休息也总是令人愉快的,他们没精力多说什么,囫囵吃了点东西就安置下来。
一切等明日再议。
十二月的早晨是烟灰色的,空气中传来的血腥气总算淡了些,晨露在叶尖垂挂,冬日的暖阳刚刚升起,晕光穿过云层,和煦洒落大地。
何宣推开屋门,伸手掀开被子:“小律,起床了。”
不同于以往的是,少年已经清醒的睁开眼,正窝在漆黑的被窝里漠然失神。
“哥,早。”被明亮的光刺到,何研律不适应地眨了眨眼,不等何宣督促便利索起身,边穿衣服边道。
察觉到男人的沉默,少年将头从毛衣领口伸出,抬头望向何宣,“哥?”
“......嗯,洗漱完就出来吧。”何宣淡声撂下这句话,离开了房间。
往自己身上套羽绒服的少年在房门被带上后顿住,接着猛地栽倒在床上,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型仰倒。
望着有些老旧的天花板,何研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又一次梦见了熟悉的场景,自己的死,男人的喃喃自语,整座城的倾颓......那触目惊心的电光在梦中将他硬生生劈醒。
醒来时,何宣已经不在床上了。
何研律侧过身,深吸了一口气,用指尖碰了碰身边床褥稍微凹陷的地方。
一觉醒来,所有人似乎都恢复正常,彼此心照不宣地对其避而不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
那些并没有消失,只是被再次遮掩住,在黑暗中腐烂生疮,需要经过很漫长的时间才能彻底根除。
“小律同学,早啊。”卫豪从桌上拿了个桃李豆沙包递给何研律,嘴里的跳跳糖不停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今天可以不去上学,开不开心?”
“很开心,但要是我能选,我肯定选上学。”何研律接过小包子,一口咬掉了大半,甜腻的豆沙使他的心情变好了些。
昨天刚进门,何研律便二话不说地开始从空间往外掏食物,看着食物堆成一座小山后才罢手,又拎了一桶2升的矿泉水出来。
卫豪对这幅景象早就见怪不怪,反倒是张阳泽和戎武面上难掩讶异。
“这是怎么办到的?太强了......”戎武对着桌上的小山惊叹不已道。
自从张阳泽那次异能严重透支,就再也没有主动使用过这项能力,眼下却不由多了几分好奇。
他抬起手,莹白色的小球在其中慢慢成形,讨好地在主人手心里蹭了蹭后又轻飘飘弹了几下,最后漂浮着落在戎武的手臂上,缓缓融进男人体内。
戎武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绒球。
他好像见过这个,记忆中的绒球应该更大、更多.......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一点都记不起来?
“小武,怎么了?”张阳泽摸了摸绒球渗进去的地方,“是不是感觉不太好?”
“不,一点感觉也没有。”戎武醒过神,“除了有点痒,还挺可爱的。”
张阳泽放下心来:“别在这瞎贫。”
“张哥,你的异能很特殊,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要拿出来。”何研律认真道。
净化最难能可贵的,就是它能够救回即将异变的人,多少人不惜动辄全部财产,也想获得一小支净化针剂,为自己和亲人赢得一份保障。
“我知道。”张阳泽撸了把少年的头,笑道,“快吃吧,一会儿准备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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