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二十一根针,每一刻钟一根,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来,否则你会经脉逆行而死,听明白了吗?”

盛初动作熟练的给银针消毒,然后指了指休息室里面的床:“进去躺着。”

她表情淡淡的,薄澜眼中出现了三分疑惑。

他记得沈五言常说,他这张脸绝对能迷倒全天下的女人。

之前小姑娘在楼下大厅撒娇要椅子抬的时候,他就效仿了网上说的公主抱,但是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排斥。

现在,她的语气更是冷冷淡淡的,仿佛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听话的木头。

薄澜眼神稍暗,进去躺下。

盛初拿着一排针,紧跟着进去了。

她的手在他胸膛上划过,指尖的银针毫不客气的刺入完美无瑕的皮肤。

她查过薄澜的资料,今年已满三十岁了,没想到那张脸看起来嫩,衣服里面的,看起来更嫩,丝毫瑕疵都没有。

有个词怎么形容来着,莹白如玉。

第三根针重重落下,下针的手法能让挨针的人犹如伤口撒盐,但这厮不仅没有丝毫反应,那双眼睛一刻也没有从她脸上挪开过。

盛初抿着唇,抬头,漆黑的眸子不悦的盯着他:“薄先生,我脸上有花?”

小姑娘的眼神很凌厉,里面透露出威胁。

薄澜沉思片刻,闭上了眼,让世界沉入一片黑暗。

周围极安静,呼吸声与心跳声交织在一起,盛初不免出神。

她等不了给薄澜治好哑疾了,她必须要尽快拿到自己的遗骸。

盛初低头看着薄澜,脑海中思绪缠绕,得想个让他妥协的办法。

忽然,沉闷的敲击声响起,声音闷而轻,是他修长的指尖轻点床沿。

你为什么想要那棵树?

盛初淡淡的说:“等你什么时候把所有权转让给我了,我就告诉你。”

安静。

室内一个哑巴,一个惜字如金,就这么静静的呆了几个小时。

等到时间到了,她手一挥,一次取下了他身上所有的针。

薄澜睁开眼,准备坐起来,却忽的感觉一阵猛烈的困意袭上脑后,克制不住睡过去了。

盛初收好银针,直接在办公室里面转了起来,飞快的将所有的文件都看了一遍。

没有一份是关于那棵树的。

找完一圈,盛初烦躁的背上包,直接离开澜言国际。

而就在她离开不久后,薄澜揉着太阳穴醒过来。

他扫了一眼明显被翻过的办公室,电话拨给了沈五言。

—什么?你要再去看看那颗槐树?要买什么探测仪?我让人安排。要不要等我回来跟你一起?不用啊,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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