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天之后,李三娘就后悔了。
虽然秀才给大家写春联,算是一件文雅的事情,和做生意不沾边。可看到儿子连续两天都在不停的写春联,李三娘又开始心疼起来。
大冷天的伸手写字,岂不是受罪?我儿乃是读书人,哪里能受得了这种罪。
于是,在张生哭笑不得之下,母亲大人关了前来拜访想要代写对联的门。本村的还是无法拒绝,但是外村的却是绝对不接了。
这段时间张生倒是好生的体会到了这个世界读书人受到的羡慕,同时也好生的利用这次机会练字。
父亲留下的那只玉笔竟然没有坏掉,次还担心折损,却没有想到连磕碰都没有,用起来极为顺畅。
虽然不再接“活”,但是之前已经应承下来的事情还是需要做的,张生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之中写到了第四日,书写速度也越来越快,曾经前世书写习惯和看到练习的书法和本身熟悉的写法逐渐完美融合,就连张生看着自己写下来字都觉得舒服,字里行间透着一种说不来的精神。
一手好字,可是科举的敲门砖,至少对于张生来说,现在手中的这块敲门砖已经足够大,足够重,足够用……
不知不觉之中,在第四天的下午,张生吹了吹桌子的春联,满意的赞叹一声,搁下玉笔,事情算是完成了。
要不是母亲坚持午不准张生在这面浪费时间,想必昨天午就可以完成。
“成为秀才,就已经能够过还算悠闲的日子,若是今后考举人,进士,恐怕再也不用担心吃喝了,怪不得人说诗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古人诚不欺我。”
这里的古人,是对于张生前世来说,那位以这种直白劝学的强人,张生格外的佩服。
直白射中读书人的痛点。
伸了个懒腰,张生深深的吸了口窗外透进来的冷空气,让自己格外的清醒。
若是依照之前的身体,恐怕已经有些难以承受了,学习看来不仅仅是一个脑力活,同样也是一个体力活。
目光落在玉笔之,轻轻的摩挲着,那位父亲真是走了好运,竟然留给自己这种好东西。
“嗯?”张生手指一顿,目光好奇的低头看向笔杆。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三娘却忽然来到房间内,对着张生说道:“生儿,你最近好生歇歇,这就过年了,需不需要和同窗走动走动?”
以前倒是没有提过这事,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家里穷,以及张生性格木讷,现在不同了,自己的张生现在越来越有一家之主的气象,更重要的家中有了东西,这就是底气,又有秀才身份,此时却是可以走动了。
张生思索一番,倒是摇了摇头,曾经那些同窗可看不起自己这位穷人家的孩子,就是考秀才之后依然是看不起,在他们看来,穷人家的孩子就是考秀才又能如何?至少拥有举人的身份才能够有做官的资格,在这个世界对于农家子弟来说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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