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锦让柳三娘取来两把银勺,分别取了两人盒中的胭脂。

苏玉锦的胭脂盒中,银勺并未变色,而陈二娘子的那盒,银勺却微微发黑。

众人皆惊,不约而同说道:“这盒胭脂有毒!”

苏玉锦点点头,“麻烦官爷去店中随便取两盒胭脂来。”

官差一听,顿时明白。立刻去拿了两盒胭脂。

苏玉锦再用银勺取新取来的胭脂,银勺皆未变色。

陈二娘子不由囔囔道:“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单单我的这盒胭脂变了色?”

苏玉锦不语,静静看着一旁毁了容颜的十三岁少女。

少女低头不语,双手却不由自主,微微握拳,大拇指的指甲不停在其余四根手指之间游走。

她仿佛,想通过痛觉来麻痹自己。

苏玉锦见她面露难色,十分纠结。

于是悄声对柳三娘说:“先去找个大夫来。”

柳三娘点头,立刻差伙计去请大夫。

苏玉锦对陈二娘子笑笑,说道:“陈二娘子你看,如今你也发现了这不对劲之处。要不这样,咱们店里坐坐,泡壶茶,边喝边聊,这在门口站了大半天,几位官爷估计也累了。”

陈二娘子一听,觉得说得十分有道理,立刻点头,“好,那咱们几个就坐着谈谈。”

柳三娘立刻命人去泡茶招待,然后自己将围观的人群驱散。

几人坐了不大一会儿,柳三娘便请来了长春堂的大夫。

长春堂也是苏玉锦开的一家医馆,离似玉铺隔得不远。

当时选当铺的时候主要是想着方便自己视察,不过如今看来,确实很有必要。

长春堂的大夫姓田,家中排行也是第七,所以他干脆叫自己田七。

“田大夫,这位便是陈二娘子的千金。”

柳三娘将他带到少女面前。

陈二娘子抬头一看,似玉铺竟然将田郎中请来了,激动不已。

要知道,田郎中可是京中医术数一数二的大夫。

现在大户人家的子弟看病都请田郎中,田大夫日夜奔波,很难才能约上。

如今田郎中都来了,自己女儿的脸肯定有救了。

“柳掌柜,如此贴心,妾身感激不尽。”陈二娘子向柳三娘行了一礼,以表感激。

但紧接着又说道:“不过,胭脂之事,还是要解决。”

柳三娘连连点头,“是,我们会尽快解决。”

田七看过少女的脸后,对大家说道:“此女不过是用了质量较差的胭脂,皮肤过敏有些轻微中毒罢了。我开几副药,回去喝几天便好了。”

陈二娘子一听,心里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去了。

她嫁给陈员外十余载,膝下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还好女儿听话懂事,生得也漂亮,讨她爹爹欢心。

若是她这张脸毁了,恐怕她们母女俩在陈家的地位不保。

苏玉锦见陈二娘子放宽了心,叫住田七:“田大夫,你也顺便帮我看看,这盒胭脂里掺了些什么东西。”

做胭脂的自然要比其他人更懂胭脂,苏玉锦之所以让田七来看,而不叫柳三娘,或者是自己戳穿,为的就是让陈二娘子心服口服。

田七一见自家老板在这,不敢怠慢,立刻查看。

而此时,却有一个小姑娘大喊一声:“不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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