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苏瑾和什么时候把我的头发剪了?”沈黎书坐在姜大伟的对面,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在大腿上来回的摩挲,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姜大伟停下手中进食的动作,一本正经的看着沈黎书。
“算了,算了,吃吧吃吧,一会儿还要去实验室呢。”沈黎书无奈的催促道,他向下压了一下棒球帽的帽檐,心疼花了八百大洋才做了半个月的韩式发型。
昨天接近半夜,姜大伟给沉睡的苏瑾和掖好被角,原本打算蹑手蹑脚的跨过睡在地板上的沈黎书回自己的床上睡觉。谁料,抱着凌菲相框的沈黎书忽然坐起身来,莫名其妙的盯着眼前的姜大伟,酝酿了一下,刚要开口,姜大伟手疾眼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姜大伟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的苏瑾和,庆幸她并没有被吵醒。
沈黎书瞪着眼睛,嘴里不知含糊的说着什么,姜大伟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沈黎书知趣的点点头。姜大伟才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
沈黎书斜靠在床沿上,他似醉非醉又似是而非的对姜大伟说:“我和凌菲确实不合适。去年,我去腾冲考察之前特意买了一块牛角。原本想一个月回来之后,差不多她的生日也要到了。在腾冲的那段时间,超负荷的野外工作和大量的资料有待整理,除了基本的休息时间,我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富余量。我每天晚上要趁师弟睡着之后,一个人坐在酒店走廊的灯下,折腾到半夜,才磨出了那把牛角梳。可是当她收到礼物时,我却并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太多的惊喜,后来,她以礼物过于贵重为由,在我们回老家的时候,转手送给了我的母亲。”沈黎书颓废的低下头,姜大伟坐在他的旁边,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我们有相同的兴趣爱好,可是却在看待事物的价值上很难做到统一。”沈黎书无奈的摇摇头,想起他与凌菲初识,借着手机,消息一来一往,话题不止。如今想来,依旧觉得可惜。
“大不了从头再来。”沈黎书突然抽风的拿起床头柜上,在窗帘缝隙穿过的微弱的月光下,熠熠生光的银色剪刀,在自己的头上胡乱的剪了几下。
姜大伟夺过沈黎书手中的剪刀,重新放回电视柜上,转头看见倒在地上的沈黎书早已呼呼大睡。
不久后,北京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
“沈师兄,怎么办啊?所长说了今年每个实验室必须出一个节目。”陈响慌慌张张从对门的实验室跑回来报告给沈黎书这个惊天的八卦。
沈黎书把玩着手中的印章,环顾了一下四周,不怀好意的安慰道:“怕什么,不是还有一众小将吗?大伟,你说是不?”
姜大伟依旧忙着手头上的事,并没有吱声。
“沈师兄,你还不知道呢吧?这群小将们元旦之后才回来,实验室现在就剩咱们三个老博士。”
“什么?”沈黎书“腾”的一下站起来,转身看着同样一脸震惊的姜大伟。
得知其他的实验室已经将节目报了上去,沈黎书、姜大伟和陈响坐在实验室圆形的会议桌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师弟啊,你看我和姜师兄都已经老胳膊老腿了,实在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抛头露面。”沈黎书恬不知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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