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她就是个女的,还能怕对方占她便宜?

更何况要娶的人是郑河,也不是她沈映鹤。

抱歉,真的就这么不负责任,她完美继承了郑河的优良作风,决定到时候可耻地遁了。

这一答应,事情就好办多了。

原先老妇人被救回来之后是如何也不愿去篝火旁边好好休息,怎么劝都没用,现在得了允诺,立马就乖乖跟着士兵走了。

沈映鹤一脸忧愁地看着她走远,心里有一句脏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就……很一言难尽。

“走?”

谢云祁挑了挑眉,见人还愣在原地,出声提醒。

大概是觉得被狠狠震惊到了,沈映鹤愣是没缓过来,硬是被憋了一身内伤。

果然,从古至今大妈都是一样的套路王。她是真没这心情进去了,想要在门口好好网抑云。

谢云祁:“再不走就睡洞口。”

夜深的时候,经常会有野兽喜欢出没在附近,即便扬苍江近年来已经鲜少有见到猛禽了,但是一场洪水下来,或许会有寻找新的栖息之地的动物。

照理说今夜应当会加派人手守着洞口,但人手都分配出去了,只能勉强一晚。

沈映鹤听到谢云祁这么说,迅速抬头,“我不,里面这么舒服,你在外面睡吧。”

差点就被谢云祁套路了,她下意识轻哼一声,“不是说去休息?”

刚巧走了这么一夜,疼死她的脚了,赶紧找个地方歇一歇。

沈映鹤快步进去,谢云祁就跟在她身后。

本以为谢云祁会带自己和大家坐一起,至少是聚在一起取暖,然而对方显然出乎她意料地单独辟开一块地。

“为什么不直接跟大家一起?”沈映鹤问道。

“因为我不习惯。”他答。

一边还用那双修长的手熟练地生火,动作熟练得不像是个锦衣玉食在将军府长大的公子哥。

沈映鹤撇了撇嘴,没再看,“那我去和大家挤一起。”

你不习惯关我什么事。

她真的很想问他,但没胆子开口。

“如果你不介意再娶几个的话,我不拦着。”他像是完全不在意沈映鹤会不会走,自顾自将收集来的干木头支起来。

橙黄色的火光晃动,照在谢云祁脸上。他动作自然,披风垫在身下抱着臂闭目养神起来。

沈映鹤见人躺下,震惊半天,回想起山洞口的那一幕,认命蹲在篝火旁静静思索着什么。

柴火燃烧的噼啪声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呆愣了不知道多久,手腕上隐隐传来刺痛。沈映鹤揭开绑在上面的丝带,皓白的腕上整整齐齐出现了三条褐红色的血线。

这是什么?

沈映鹤皱了皱眉,完全没想起来是在哪里伤到的。

难道是从山上滚下水的时候?

记不清了。

三条血线过于规整,沈映鹤有些好奇,伸出手轻轻拭了一下。

没擦掉。

手上的力道再重了一下,明显感觉得到那种隐隐作痛与皮肉之上的伤不一样,而且擦不掉。

沈映鹤就这么在篝火旁与身上来历不明的三条横线较劲了一晚上,以至于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毫不知情。

等耳边传来嘈杂的声响,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谢云祁的披风上,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独有的松木香。

沈映鹤:……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睡上去的?

“郑大人。”

一旁正在照顾伤员的士兵见沈映鹤醒了,连忙端了碗白粥过来,“这是早上刚煮的,将就一下。”

“早上?”沈映鹤接过白粥,随口问道:“你们上哪找的大米和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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