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全神贯注,那条几寸长犹如细线般的灵脉就在这道通天光柱中缓缓升起,他上山前便在山下布下过几道隐匿的铭文阵法,也不怕这惊世骇俗的异象引起风波。
他身处在这道由纯粹灵气构成的光柱之中,舒服的几乎要呻吟而出,之前因为使用禁术产生的伤势,也在这道灵气光柱的净化下慢慢修复,相信要不了几天就能完全恢复。
灵脉浮在路明非身前,它虽然没有灵智,却极力想冲破路明非的阻拦,随着这道光柱升往天空。
但灵脉虽然蕴含巨大的灵力,但终究没有灵智,空有一身力气却无法施展,蚍蜉撼树般阻挡着路明非,但这些都只是徒劳。
路明非伸出手,捻住这条灵脉,灵脉颤抖着,想要挣脱出去,路明非感受着其中蕴藏的庞大灵气,嘴角上扬。
路明非周身缠绕的铭文缩紧,慢慢附在了这条灵脉上,之后这条灵脉便不在颤动,瞬间通天的金色光柱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有陆清暮亲眼目睹,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道金色光柱曾经存在过。
路明非拿起瓷瓶,将灵脉装入,封住瓶口。起身站立,他神识一动,君恒剑破地而出,被他抓在手中,剑身不沾半点泥土。
路明非转身,将瓷瓶揣上,提剑走向陆清暮。
陆清暮脸色已经恢复,她把背包扔给路明非,用手拦住他,不让他靠近。
“你到底是人是鬼?还真是仙人?”
之前的异象是小打小闹,陆清暮还可以理解的话,刚刚的通天灵气光柱,简直超出了她的认知,便随口说出了这句蠢话。
路明非将君恒剑装入背包,打开陆清暮的手,伸手探向她的额头,陆清暮向后微微闪避,也未躲开。
路明非笑道:“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话神神叨叨的?”
陆清暮的脸上泛起红晕,她虽然比路明非大三岁,在读大二了也没谈过恋爱——一是正统家族里没有自由恋爱一说,二是陆清暮也没有遇见喜欢的男生,她还未和同龄男生如此亲密过。
陆清暮打开路明非的手,解释道:“只是路先生弄出的场面太大,远超许多言灵……路先生此行的‘机缘’拿到了?”
路明非对她点头,笑道:“下午我们便启程去陆家吧,一举解决掉清暮的麻烦。清暮和林家的婚约一日不了结,我心里也像是有根刺一般。”
路明非初步的完成了远行的目的,找寻并剥离到一根品质中等的灵脉,心情十分不错,也调戏了陆清暮起来。
陆清暮脸色又红了几分,顾盼生辉,她望着路明非正色道:“当时仅仅三百万得到路先生的承诺,清暮当时没有觉得什么,但如今路先生却为了这个承诺,与正统陆家为敌,帮助清暮解决婚约的麻烦,清暮十分感激。”
说完陆清暮屈身行了一礼,路明非自然懂得她的意思。
他与陆清暮初识时,陆清暮叫他路先生是因为尊重;在那夜拍卖会结束后,陆清暮又改口叫她路先生是因为当时身负婚约;陆清暮昨日逃离陆家投奔他时,叫他路先生,是不想让他认为陆清暮的亲近是为了利用他,进而帮助陆清暮解决婚约的麻烦。
陆清暮跑到这个偏僻的小镇,找到路明非,她此时已经不是那个与林家有婚约的陆家的长女,她本来可以一口一个明非的,这样两人的关系会更融洽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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