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瞾一边吃着饭,一边与绿儿和老连聊着天。

虽然嬴瞾离家三年之久,变化甚大,但在绿儿和老连眼中,嬴瞾还是嬴瞾,没有丝毫生疏感。

吃完饭后,绿儿端来一盆热水,要为嬴瞾洗脚。

却被嬴瞾拒绝。

尽管他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但在思想还跟不。

“公子,床已经给您铺好了。”绿儿走过来,看向嬴瞾的眼神带着一丝幽怨。

嬴瞾哭笑不得,明白这丫头肯定还是记挂刚才拒绝她洗脚的事。

“等过几天有空了,公子我带你去山打猎。”嬴瞾摸了摸绿儿的脑袋,笑着说道。

一听到‘打猎’,绿儿顿时眼眉弯弯。

回到房间,嬴瞾呆了片刻。

房间内的布置依旧如记忆中的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

墙挂着一张小木弓和一柄小木剑。

嬴瞾伸手轻轻抚摸着弓和木剑,目光有些失神。

这张弓和木剑是小时候白起为他做的。

面还刻着嬴瞾的名字。

走至窗前,嬴瞾望着窗外,对面便是书房。

从前,书房都有烛火摇曳,清晰可见一个人影端坐在那,手握竹简。

可自十年前,书房就再无动静。

没了那温暖的烛火,也没了那个身板挺得笔直的身影。

“师傅……”

嬴瞾轻声呼唤,回应他的只是窗外那呼啸而去的大风。

关窗户,嬴瞾从木架拿出一卷兵书,身板挺得笔直,盘腿坐在烛火前看着。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

天明破晓,遥远的东方渐渐升起一层红霞。

红霞迅速扩张,很快就将大半边天际覆盖。

现已是五月,北方的气候才逐渐转暖。

一大早,嬴瞾便穿着一身黑色劲服,手握一柄长剑来到院子中的老槐树下。

长发梳成马尾,两鬓青丝垂落。

剑眉星目,红唇白齿。

如一谦谦公子,温文尔雅。

闭眼静神一会儿后,嬴瞾猛然睁眼。

身姿动若猎豹,长剑舞于长空。

咻咻咻——

阵阵悦耳的破空之音响起,老槐树受到剑意引动,掉落不少叶子。

而这些叶子还未落地,就被长剑牵引在空中,随着长剑而舞动。

靠西的屋子走出一绿衣姑娘,自是绿儿。

绿儿看到嬴瞾正在练剑,放轻脚步走到屋檐下坐下,双手撑着腮帮子,脸含笑的看着嬴瞾。

看了一会儿后,绿儿起身拍了拍衣服,转身走向灶房。

没多久,一缕轻烟缓缓升起。

森~

嬴瞾右臂一震,缠卷在剑身的绿叶轰然散开。

“还是差一点。”嬴瞾倒持长剑,眉头微皱。

“莫非要想冲击武道极境还需要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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