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如此便宜?”沈越奇了,这鳕鱼肉质紧实,味道鲜美,怎么卖这么便宜?
鱼贩子抬眼看沈越,见是个书生打扮的少年,便耐心道:“小官人却不知,这鱼如何做都不甚入得口,武清人嘴又挑拣,不比乡间,故是卖不出去。”
“这鱼……看起来是海鱼吧?”沈越蹲着问道。
“小官人好眼力。”鱼贩子赞了一声,心下把沈越当成识货之人,便多说了几句:“我兄弟听闻入海赚得好钱,便从石碣村来此,凑得钱买上条大船,谁曾想第一次出海便亏成这般,苦也,苦也……”
“石碣村?”沈越一个激灵,连忙将话探道:“我听闻,石碣村中有三个英雄兄弟,姓阮,兄台可识得?”
那鱼贩子眼睛似有光闪过,被沈越捕捉到。鱼贩子顿了顿,低下头,眼睛隐藏在斗笠下,笑道:“小官人可知道这三人姓甚名谁?石碣村姓阮的三兄弟多了去了,止说是三兄弟时,我却不认得。”
“自然是长兄诨名立地太岁,二兄短命二郎,三弟活阎罗的那阮氏三兄弟。”沈越笑着答道。
鱼贩子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沈越,好一会儿,才笑道:“不想我兄弟三人名号居然传到这武清城中,只我便是那活阎罗。”
“原来是小七哥当面,小生有眼不识泰山,望七哥恕罪则个。”沈越站起身唱了个喏。
阮小七也站起身,行了个江湖礼节:“不知小官人如何称呼?”
“不敢当小七哥小官人称呼,只叫小生沈越便是。”
阮小七笑了,弯腰拾起一旁的那兜鱼,递给沈越:“那我便认下沈家兄弟这个朋友,这鱼便送你了。”
沈越看去,是武清人平日里爱吃的鲤鱼。他连忙笑着推辞道:“小七哥莫要如此,小生只对这鳕鱼感兴趣,这鱼卖不出去,只因武清人不善烹调,小生不才,正巧知道这鱼如何炮制才入得口。”
“哦?”阮小二来了兴致,但还是忍住了询问怎么弄鳕鱼的欲望,只是说道:“既如此时,那这些甚么...嗯,鳕鱼,便送与兄弟了。”
沈越笑道:“此间不是说话之地,小生知道小七哥平日最喜欢结交天下好汉,正巧小生今日结交了两位豪杰,想与小七哥引荐一二,不知七哥意下如何?”
阮小七来了兴致:“同去,同去,待我去寻五哥,让他来看着摊子。”
“若二哥五哥在时,不妨都同去。”沈越笑着建议道。
“也好,那回船上寻个乡亲照应下便是。”阮小七笑道:“沈兄弟少待,我去去便回。”
很快,阮小七便带了两个汉子回来,互相通了姓名后,沈越便引着三人往大相国寺而去。
到了菜园门口,便听内里喝彩声。沈越与三阮近前看时,是鲁智深在使禅杖,将那禅杖耍的密不通风,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参差。沈越再看三阮时,三兄弟一脸心潮澎湃,阮小七更是忍不住喝声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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