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口而出说不是,旋即反应过来,又虎着脸瞪他:“你这是把我骗到手,就什么都不怕了?”

“珠珠,我怎么能是把你骗到手的呢?”

他声音低沉如玉,姜莞脸颊又是一红:“行吧。但说真的,过两年阿耶回了盛京,肯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她撇撇嘴:“从小把我带在身边,他肯定觉得你处心积虑,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在打我的主意,然后等我长大了,就把他唯一的掌上明珠给偷走了。”

赵行也不去纠正她言辞之间这些奇奇怪怪的字眼:“不怕,了不起让沛国公打一顿,皇婶会替我说好话的。”

姜莞翻他一眼:“那你真厉害,就这么会儿工夫,哄的姑母也偏心向着你了。”

赵行笑了笑没再说话。

姜莞越发往他身边凑了小半步,两只手牵上他袖口,试探着去挽他手臂。

“我找了你们半天,怎么跑到这里……”赵然也不知道从哪里一路跑着过来的,有些气喘,等把眼前的情景看清楚,呆呆的说完最后两个字,“来了……”

赵行蹙眉就往外抽了下手。

姜莞眉心一挑,更抱着不放。

他沉声:“珠珠,松开。”

姜莞依言放开他,撇嘴的委屈样却没逃过赵行的眼。

赵然一时进退两难:“就……我有事儿啊……”

赵行横去一眼,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低头看姜莞,压了压声:“不是凶你,人前这样不好,对你不好,你乖一点,听话。”

姜莞知道他什么意思。

在这上面,赵行一向很克制,对她管的也很严。

就像是行宫不叫她摘兜帽那次一样。

她从小跟在他身后,马车能坐同一辆,他的寝宫她也出入自由,不过从她十岁之后,他连进她的院子都要阿兄陪着才肯进,人前也不太准她有莫名的肢体接触,揉个头,搭个披风,这就已经算是极致了。

说到底也是为了她着想。

姜莞本就不是真觉得委屈,不过做做样子给他看,更类似于撒娇。

听了这话,面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好吧,但你要带我再去听两场戏,给我道歉。”

赵行无奈应下:“听十场八场都行。”

见她老实下来,才转过身看赵然,眸色泠泠:“你有什么事儿?”

赵然心说您二位还能想起来这儿站着我这么大一个人呢?

偏嘴上不敢说,方才看见的只能装作没看见,得忘个一干二净。

他上前几步:“柳国公夫人突然病重,高烧不退,这会儿应该给宫里递过了帖子,要请御医到国公府去诊治,她病中昏睡,胡言乱语叫柳明华的名字,柳国公上了折子想把柳明华从大相国寺接回家呢。”

姜莞眸色一凛:“什么时候的事?”

赵然看她那个眼神,就知道柳明华那事儿她根本就没放下。

什么清修三月便算了,嘴上说说而已。

这丫头如今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这般古怪!

要他说,柳明华这样黑心下手想要取人性命,就该告到官家圣人那里去,哪有她那么多的说辞,要什么证据不证据的。

可答应了她,连二兄也帮着她。

赵然咬了咬牙:“方才约了几个朋友在茶楼吃茶,正好撞见柳明华的大兄,他过来同我们打招呼,结果他家小厮匆匆追过来,草草说了这么一通,我这才知道,就撇下他们,赶紧回来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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