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您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回收吗?”店员看着这位刚走进店里来的顾客,心底快速给出了一个判断:从衣着看都是最常见的一些中低档品牌店;头发应该是剪完不久,从那发型看是街边普通理发店的作品;综合这几点来看客人应当是这座城市里最常见的工薪阶层的一员,这类顾客通常也没有什么油水。

虽然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可该走的过场还是得走,毕竟当铺平常的生意也比较清淡,能借机会和别人聊聊天也是好的。

孙晋还不知道就这么几秒钟对方已经给自己打了一堆标签,他环顾一眼,问道:“你们经理在不,我和他约好了。”

“找经理?”店员愣了一下,下意识回头,正好看见经理陈尚大步走来。陈尚眼光不经意的下扫了一遍孙晋的打扮,略有些矜持的问孙晋:“是孙先生吧?我是陈尚,是这家店的经理。昨天您发来的翡翠照片我看过了,可是翡翠照片和实物总是有些色差的,不知道您今天有没有带实物过来?”

孙晋将单肩包放在柜台,拉开拉链,从单肩包里取出拳头大的一块紫色翡翠。

“就是这块。”

看到翡翠的第一眼,陈尚眼睛都看直了。干这行这么多年,虽然不是专业做翡翠鉴定的,可耳濡目染也见过不少。可以说像孙晋手中种水这么好的翡翠,陈尚还真是第一次见。

陈尚手忙脚乱的将孙晋请向贵宾室,边走边说道:“昨天您把照片发给我后,我特意请教了一下潘老师,他看了以后也很感兴趣,连夜赶了几百里跑来这里要亲眼看看实物。您不晓得,潘老师在翡翠行业干了快三十年,眼光那是出了名的厉害。”

到了贵宾室,果然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子坐在沙发,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翻来覆去的看。陈尚带着孙晋走进来,还不及介绍,这位潘师傅的眼睛已经直勾勾被孙晋手中的翡翠吸引到了。他以这个年纪少见的敏捷直接跳了起来,似乎恨不得从孙晋手里将那块翡翠直接抢过来,总算他还有些理智,一直等到孙晋将之放在茶几他才迫不及待的拿起来观察。

好半天后,潘师傅才长出一口气,赞叹道:“这块紫罗兰翡翠肉质如此细腻,你看侧灯打过去,还飘蓝花,当真是罕见。在我的印象里,这种品质的紫罗兰也就只有一零年在缅甸内比都公盘出过一块,六公斤的石头拍出一千九百九十万欧元的天价,合人民币两个亿,是当年当之无愧的标王。小伙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孙晋总不能说这就是从那块翡翠切割下来的吧,道:“前几年去云南旅游的时候买过一块石头,当时急着走就没切,带回家一直扔着。前两天心血来潮把它给切开,还真出了这么一块,看着还挺漂亮。”

潘师傅将信将疑的瞪着孙晋:“我说是谁切得这么粗糙,好好一块料子差点被你给切毁了。”

孙晋嘿嘿笑着,要是原样拿过来,谁认不出那是曾经的标王啊,肯定得给切得不那么好认才行。他关心的问道:“那潘师傅您给估个价,我看合适不合适。”

潘师傅和陈尚交换了个眼神,道:“这块料子,卖一千多万是不成问题的。”

孙晋翻了个白眼,道:“刚才潘师傅你也说,十年前那块紫罗兰翡翠就卖了两个亿。这块也没比那块小多少,您这一开口就减值十倍,感情翡翠这东西是越放越贬值啊?”

陈尚道:“孙先生,这翡翠是个有价无市的东西,东西虽好,可要出手也不容易。这样,您要是真有出售的想法,我再跟总公司商量商量,尽量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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