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家本以为这样劳师动众,还都是三家的高人,该是妥当了。没想到,当着众人,端木长生说,没办法了,陶公心一揪,问他何意?”胡某又唉了几声。
“他说,凭着众人之力,女孩多活了六年,但也就再两年了。”客栈众人许多都明知结果,听胡某人此言仍是一惊。
“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也就是说,这女孩儿至多活不过八岁。”胡某叹息了起来。
“咱那时还想,这端木长生必又想跟咱陶公讨些好处了,但不是,陶公信他。陶公望了其余诸人,他们也都不说话,那个和尚摇摇头,拉着端木长生就走了。”胡某一顿,“这就是陶公第三会的始末。”嘟。
众人还想要问,胡某慢慢道:“这女孩儿生来就弱,这几年陪着陶公,也算是承欢膝下了。陶公事业之大,无论多忙,事再多,每晚吃过饭,就去陪她,如此过了两年,日日如此。那年八月中秋,女孩儿渐渐张不开眼,话也说不清楚了,陶公看着爱女好像蜡蠋将要燃尽,却无药可医无法可施,最后啊,她终于在陶公怀里断了气。”胡某声停不语,脸全是惋惜,客栈里所有的女子哭成一团。
“从头至尾,陶公没给女儿取名,就叫她女儿,只盼钩命的小鬼找她不着,但阎王终究还是没忘。唉!”说完,马头琴呜咽曲折,引人不忍。咚咚咚胡某又是喝茶,这事他已讲了许多遍,但每言及此,仍然无比地伤感。
看梅姨哭,朱百麦强忍,斐来也流了眼泪,黄玉门一干女弟子哭成一团,那个庄萱更是大声。郝家兄弟本来拼了命地不去感动,见众女哭得哀切,竟好笑起来,不免惹来许多来愤怒眼光。
马头琴声间,客栈门走进了两个人,黄玉门弟子一见,全站了起来,齐喊:“师父,师娘。”只阿秀喊:“爹,娘,怎么现在才来?”黄玉门门主何飞鹏不欲耽扰了讲古,只是一笑,与夫人快步走来坐下,轻轻一个手势,全部弟子也坐了下来,本来死气沉沉的黄玉门精神为之一振。
正骚动间,忽又一彪形大汉走了进来,青龙帮弟子一阵欢呼,全都站了起来喊,“帮主。”这人正是青龙帮主褚方,褚方大摇大摆地走入帮众中坐下,一眼都没去瞧对面,这个气派就把黄玉门主完全比了下去。
只听马头琴声一个急转而停,咚咚咚,胡某人跟何飞鹏与褚方各点了一个头,“何门主,褚帮主,好久不见啦。”何飞鹏点了点头,褚方一拱手,“胡兄弟也好久不见。”不见他用力,声音却是极响,青龙帮众没想到帮主这样看得起这个说书的胡某人,原本没对他有多少敬意,现在也就刮目相看。
两个掌门之间明显地有事,胡某没去在意,手棍子举起来敲下去,嘟得一声,续道:“那端木长生不知去向,但这个叫和尚的人,后来可是出名地很,正是西南悬空寺的王山和尚。”众人其实都知道了,只有朱百麦与斐来不懂。
“过了些时,武林才知,开阳派得了陶公的谢仪,正是古剑寻曦。”众人闻之又是窃窃私语,朱百麦与斐来孤陋寡闻,不知古剑寻曦的威名。孟子柯在两人背后轻道:“寻曦剑是两百多年来武林第一名剑,就因此到了开阳派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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