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就差没叫出来了,总感觉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个系统逼疯的。

桌上,一堆试卷和书放在一起,杂乱无章,看起来像个垃圾场一样。

每到这个时候,系统就开始装耳聋了,任她怎么说都不应了。

就这么长期的精神压力下,孟稚直接病倒了,发烧到39℃,大傍晚被孟女士还有她爸送到了诊所里挂吊瓶。

然而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死死地抱住了生物书不放。

以至于当一众挂吊瓶的人中出现一个左手挂着吊瓶,右手翻着书看的人,那是相当的奇怪。

尤其是诊所很小,床铺就楼上两个,早就被人占了,大厅里只有一把把椅子给你坐,旁边像她一样来挂吊瓶的要么都是七八十的老大爷,要么就是被妈妈抱在怀里的两三岁的宝宝,哭啼声整个诊所都能听见。

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大多都喜欢聊天,在这种环境下,孟稚还能看得下去,也是绝了。

孟女士看她瓶里还有很多液体,闲着无聊就跟

旁边的一个女人聊了起来,一时之间忘了时间,要不是有系统在那里盯着,那血早就回流到管子里了。

看着护士小姐姐帮忙换了个瓶,孟稚又低下了头来看书。

她本来是想拿试卷出来做的,然而考虑到一两张试卷没一会儿就可以做完,哪里有书上的知识多,所以就随手拿了本生物书,反正她什么都不会,无所谓拿什么书了。

只是孟稚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在这里看见了肖远骞。

鼻青脸肿的,右手僵硬地保持一个姿势,明显就是跟人打架受伤了。

“看什么看?”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孟稚,凶狠道,看起来格外吓人。

门外,孟父听到声音赶紧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从刚才肖远骞来的时候就多看了他好几眼,见到他这么凶地对着自己女儿说话,可不拳头硬了嘛。

“小子,你跟谁说话呢?”他捏了捏拳头,不戴眼镜的脸非常的凶恶,尤其是身材非常壮实,对比之下,肖远骞就跟个小鸡崽似的。

肖远骞一下子怂了下来。

“叔,你别激动啊,我只是跟孟同学开个玩笑而已。”

孟父冷哼了一声,看得他悻悻地在心里吐槽了好几个几声,怎么看起来那么斯斯文文的人,居然有这么一个护犊子的爸爸?

这脸凶得啊,感觉像个杀猪的刽子手。

他当然不知道,曾经孟父也是混过社会的,打起架来那叫一个不要命的,要不是后来认识了孟女士,也不会定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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