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的冬青树长得鲜嫩翠绿,柳飘飘随意摘了几片叶子,捣烂后敷在伤口上,一瞬间疼得她嘶嘶直抽气,想骂娘。
简单处理好伤口,她抬头眯眼看着头顶的太阳,刺目的光线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斑驳地落在她身上,已是时近晌午,难怪肚子饿得直闹腾。
柳飘飘缓缓地往山上走,林子里或许能找到吃的。哪怕猎不到小动物,也会有野果野菜可果腹,总不至于饿死自己。况且这山林本就是一座物产丰饶的宝库。
自半月前,伤稍好能勉强下床,她就迫不急待地寻摸赚钱的办法,而后山就在她的首选之列,因为不需要任何成本。以她的几次粗略巡视观察,山林里的物产毫无意外给了她莫大的惊喜。
都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她想不明白,为何守着这么一座宝山,却有村民们会饿死?
山林外围稀疏地散落着几条人为踩踏出的狭窄小道,村民们大多只在外围砍柴挖野菜,不敢贸然深入。因此,再往深处走,就完全没路了——或者可以说遍地都是路。
柳飘飘沿着之前走过的痕迹慢慢走,因为少有人来,丛草茂盛,痕迹倒是清晰可辨。
话说柳飘飘不怕吗?毕竟曾经有村民遇到过熊瞎子,野狼或是毒蛇丧命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因此他们才会对这深山讳莫如深,且避而远之,甚至不惜把血淋淋的故事过分夸张地讲诉给后辈,使他们从小就有心理阴影,从而下意识地远离危险。
她当然也怕,但也不至于盲信传言。她以前就喜欢看荒野求生类的节目,她本人也喜欢参加各种户外活动,幼年时也曾调皮好玩,常窜进家乡后山到处游逛,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虾,很是惬意。然而,那时的山林和现下的山林不可同日而语,但同样的,她也不是那时的她。
如今她力大如牛,犹如身怀内力,随手掷出块石头就能飞出老远,使上七八成力时,甚至打在树上能嵌入几公分。当然她并非莽夫之勇,她手里还握着一把砍柴刀,衣兜里随时揣着几颗石头,再不济干不过就跑。
于她而言,在饿死边缘,这些冒险不过是小菜一碟。
柳飘飘一路竖着耳朵警惕周围,一边找寻可食的野果。可惜现下才三月,大多植物刚抽新芽或开花,结果实的几乎没有,倒是在一处背阴坡上给她找着了大片可爱的蘑菇。
她随手扯了些枯藤,三两下就编好一个篮筐,挎着它欢欢喜喜地蹦跳去采蘑菇。
越是颜色鲜艳漂亮的蘑菇越是有毒,是以,她只挑着那些曾经见过的普通蘑菇捡。
不会儿,就采了大半筐的蘑菇,她满足地直起腰,脑海里关于蘑菇的美食已滚过一遍,不过条件有限,最后估计只能做烤蘑菇。
忽然,她眼尾瞟见一道灰色的身影从旁边的草丛飞快窜过,条件反射之下,她动作迅速地摸出一块石头扔过去,那东西猝然倒下,抽搐几下不动了。
她上前查看,惊喜发现竟是只肥硕的兔子,更惊奇的是,她竟不知她扔石子的准头居然这么准。她喜不自胜,有这等绝技还怕饿着?
拎手里查看,这是一只雌兔,石子正中头部,已没了生息。她不禁猜想或许能在附近找到它的窝,于是她在草丛中细细翻找,果不其然找到了。一窝才出生不久的小兔子挤成一团,毛绒绒的,煞是可爱,数了数,有六只。
又编了个篮筐,铺上干草,她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挪进去,然后给盖上几片大叶子。她决定要带回去好生养着,开启她的养殖大业。
做完这些,她饿得眼冒金星,嗓子也是火烧火燎的疼,今日出来的忽然,匆忙间没能准备水。现在她迫切地想找到一泓山泉,哪怕是个小水塘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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