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简:“……”啥意思?
雾免:“……”新人也要上刀山下火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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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火红的霞光不知吝啬大片大片映照在浅蓝色的宫墙上,因为窗口四下分叉长开的不知名花枝,落在窗棂的霞光是分裂斑驳的。
透过窗口,一只清瘦修长的手微微上扬着,像是在挡刺眼的霞光,像是想要触摸几尺外那几支无名花,又好像什么都不是,只是单纯在那抻着。
“荒岐回来了吗?”手的主人声音低沉沙哑,却又透着一丝慵懒。
国师桑韪贴着墙根站着,循着那只手往里看了一眼,在快要触及屋里人视线时忙低下头,“还没,应该快了。”
“好,我倒要看看他这次给我带回个什么人。”
半是不屑半是玩味的笑声过后,窗户“砰”地被一道重力关上,好像那手的主人并不喜欢这晚霞照耀下的唯美情景。
桑韪抬头悠悠看了一眼,嘴角顺着苍白的胡须无声吐出一个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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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简的认知里,能从动物幻化成人就说明会法术,会法术就意味着他们去哪里都可以脱离交通工具,同时也不用劳烦腿。
可让他失望的是,从上午一直到傍晚,别说看着憨憨弱弱的雾免和佘惜,就连听说一个眼刀能催倒半片林子的荒将军也在用腿过河爬山!
眼见天就快黑下来,他们的目的地还不知在哪里。
路简不是什么娇滴滴的人,但实实在在走上近二十公里,且路况还很一般,这对他来说属实有点吃不消。
“雾免,你累吗?”他的声音很小,没想让前面三个黑衣服的听见。
雾免摆摆头,“还好,不累。”
“咱们还要走多久啊?”
雾免小声回:“我也不知道,没去过魔宫。”
“应该快了,我哥告诉过我,魔宫离咱们村也就二十公里地。”佘惜插嘴。
路简看了一眼佘惜,人女孩都没喊累,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可荒岐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后边三人一说话,他脚步就慢了下来。
在一个拐角处,他停了下来,等到路简三人走近,他才说道:“好了,该走的路也走完了,体力考验就到这,剩下的直接过去吧。”
路简还没明白直接过去是什么意思,身侧突然伸过一只手半揽住他的肩。
还没等他看清是谁,一阵疾风过后,天和地好像颠倒了,西边开始升起的月亮变低了不少。
似乎只是一瞬的功夫,突然的天旋地转过后,他的脚稳稳触到了地面。
一切都是急而快的,突然站在一道红色的光柱门前,路简只觉得头有些眩晕。
“进去后,你们以后就是魔宫的人,魔宫没有太多规矩,不过有一点,全体上下必须都听魔王大人的,无关对错,大人说的就是对的。”
荒岐冷着脸说完这些,径自进了光柱门。
“你们跟我来,今晚没什么要做的要训的,明天该干什么会有人来通知你们。”
路简还沉浸在刚才直接“飞”过来这样的奇妙境遇里,黑衣人中的一个便招呼他们跟他走。
“雾免,你和佘惜也会飞吗?”路简窃窃问。
雾免和他并列走着,听见这样的问题有些踌躇,半晌没回答。
佘惜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说的是刚才荒岐将军带我们那种吗?我们不会。”
不会?
路简本以为刚才被带的只是自己,没想到连雾免和佘惜也需要人带。
“哥你别问了,啥时候有时间我详细跟你说说。”雾免突然朝路简眨眨眼,又斜斜瞥了佘惜一眼。
路简顿了一下,又顿了一下。
看来自己和雾免还是没有默契,他并没懂雾免截住话题的意思,但还是依他的没再多问。
“刚才荒岐将军也说过,我们这儿没啥规矩,但我还是要多说一句,你们没事的时候不要瞎跑。要到了不该到的地方碰上不好惹的人,可被怪我没提醒哈!”
两个黑衣服不知何时走了一个,现在给他们带路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朴实的年轻人。
“大哥,你说的不好惹的人……可以例举一下嘛,我们好留个心眼儿。”
佘惜是可爱型,声音也是娇娇软软的,还冲黑衣大哥笑了一下。
黑衣大哥肉眼可见地红了脸,再次开口语气都紧张了不少,“也不是不好惹,安分守己就不会出事。额……尽量别在魔王大人底下晃悠,也别在荒岐将军手下出错,其他的倒也没谁了。”
敢情这魔宫不好惹的也就两个人:魔王,荒岐。
魔王说什么都得是对的,还最好别去他眼皮底下晃悠……这听起来和古代的暴君有得一拼。
怪不得泄个愤就想要百种动物的命,太不是东西了!
路简面上不显,心里却止不住在吐槽。
而侧后方的蓝色屋檐下,他认为不是东西的魔王和另一个不好惹的将军正目送着他们走远。
屠宸十幽然的目光收回,音色漫上一丝危险,“他真叫路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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