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瑶听得脸热,怎么还扯到那方面的问题去了,而且听陆矜这语气,他很不高兴,但是她也没说啥啊。

顾及安皓还在睡觉,安书瑶决定先顺一波毛:“我不是质疑你……我只是觉得这事不得养好身体吗?你说对吧……”

陆矜平躺,语气没有起伏:“我很好,身体没事。”

安书瑶傻眼,难得有些心慌慌,这人咋回事,天天阴晴不定就算了,现在还想来跟她生孩子!

她不会从的!

于是闭眼抱紧安皓,状似打着哈欠:“相公晚安,我困了。”

她很快入睡,直到她平稳的呼吸声传来,陆矜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是这女人先撩拔他的吗?

说睡就睡了?

陆矜有些不开心的转过身,他觉得他身体甚好,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就胡军那种酒囊饭袋,他一个都可以打三个。

想到这儿,陆矜才反应过来,就算真跟安书瑶生个孩子,他竟然觉得可以,且心里一点也不抗拒。

他急忙把这种想法甩掉,他是猎人才是,引诱安书瑶这只迷途的羔羊,他把心中想法压下去,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诱她。

暗示完以后,他心里才平静许多。

外面落雨了,从小雨到中雨,淅淅沥沥的落在茅草屋顶上,陆矜就着雨声缓缓的闭上眼睛入睡。

半夜时分,他听见院门被人悄悄打开,下一瞬他神思瞬间变得清明坐起身来,但来人在门口停留一瞬就走了,直到脚步声走远,陆矜都没有动作。

院门再次被轻轻的关上,陆矜听着外面的雨声,黑夜里安书瑶和安皓的呼声平缓。

他伸手去给她掖了掖肩角的被子,才再次躺下入睡。

步入十月的第一天,空中带着凉意,安书瑶早晨起床的时候没忍住打了个寒颤,她搓了搓手臂,哈出一口白色的热气。

“这气温怎么降得这么厉害,前几日还热得紧,今儿冷得要结冰似的。”

柳玉雪在灶旁边一边烧水一边烤火,她应着安书瑶的话:“安州天气本就这样变化无常,这儿不比南边暖和,十月下雪在安州都是最常见不过的事。”

提到雪,安书瑶其实兴趣蛮大的,她自小就生活在南方,从未见过什么鹅毛大雪,那种漫天飞絮,整个世界被白色包裹的感觉。

她记忆中,即便下雪也就是那种小冰粒子,最冷也就第二天结层冰,然后第三天融化。

南方的冬天属实不痛不痒的,掀不起什么趣味,一时她还有些期待安州的雪景了。

她坐去了柳玉雪的旁边:“那我们要准备些什么?”

柳玉雪朝灶台里丢着柴:“柴火和炭一定要准备充足了,然后就是棉衣,棉被也要备上,最要紧的就是食物,下大雪的时候,山里是上不去的,打猎的人大多都在十一月之前赚够粮食钱,十二月就要封山了,任何人不得进去。”

安书瑶听得认真,她觉得最重要的还是房子问题,这块地皮虽然很大,但是这个小破房子很小,要不是时间不够,她都想拆了重建。

但是一座房子修建最低也要一个月,冬天来了他们没地方住不得冷死,所以她决定先简单修葺一番,等立春雪化的时候再修青砖大瓦房,她得努力的赚钱了。

安书瑶站起身,她要去磨黄豆了,然后去村长那里买下这块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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