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浓因着生贺屿安的气,连带着没给武陌好脸色,拉着姜笙安慰道:“谁知道呢,你都多少日没见他了,哪能招惹到他,就是他挑事!”
姜笙也是因此,更觉得莫名其妙,算起来,他们已有一个多月未见了,好端端的,这又是怎么了,果真是个脾气怪异的人。
一旁听着的武陌却是几番无奈,他自然知道自家世子是在气些什么,辛苦白费一场,偏旁人不领情不说谢,还一副没有那件事的样子,换谁谁不气,白操了心,可主子不提,他自然也不能点破,只能在心下叹气,竟有几分可怜世子了。
因着这桩事,贺秋浓整日的心情都不好,每每想偷摸着跑出去,可掀开帘幕,就见武陌那张硬邦邦的脸挡在跟前,没好气的又瞪了一眼回去,才放下帘幕又退了回去,明知道出不去,还仍旧乐此不疲。
姜笙只端着杯清茶,窝做在软塌上,时不时看着她,时不时看会书,悠闲自在的很。
帐篷外忽传来武陌的声音:“四姑娘,乔姑娘好似来了,你可要见?”
贺秋浓本就气不顺,张口便拒绝:“不见,说我今日太累,正睡着。”
姜笙只抬眸看了一眼,对于贺秋浓的态度并无半分惊讶,而后又垂下脑袋看书。
武陌领命,果不其然,帘幕外很快想起孔灵乔的声音,说什么来邀她出去踏踏青的,贺秋浓瘪了瘪嘴,虽说她想出去,可若是跟她一起,那大可不必,还不如呆在屋子里与姜笙攀花绳来舒服,省的听她阴一句阳一句的埋汰人。
武陌三言两语便打发了孔灵乔。
贺秋浓看了看天色,便知今日是出不去了,妥协似的半躺在床榻上,帐篷外忽又响起了脚步声,姜笙不禁皱了皱眉头,乔姑娘这是又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正等着武陌说话打发人,却听武陌许久都未出声,两人正诧异间,就听武陌道:“姑娘,出来吧,世子在前头等着你们。”
姜笙有些诧异,搁下手上的书看向帐门;“是让咱两出去?”
贺秋浓虽也有些奇怪,但点了点头道:“走,去瞧瞧,看他还要作什么怪!”
贺秋浓掀开帐篷还有些不确信问向武陌:“是不是听错了?三哥哥说找我们?”
武陌点了点头,带着两人边往前头走边道:“是,就在前头平坡处,姑娘再走两步,便能看到了。”说着几人便穿过了十几顶帐篷,武陌忽指向远处道:“呐,就在那里。”
两人侧目看去,果见不远处,正站着一人,姜笙眯了眯眼,背影看确实是贺屿安,她脚步顿了顿,有些却步,不是很想再看到他。
两人到底走到跟前,贺秋浓仍旧闹着别扭,翻了个白眼问道:“什么话,非要在外头说?”
贺屿安却是未应,转身便翻身上马,下巴微微抬了抬道:“你们两人共乘一匹。“而后对着武陌道:“牵好缰绳。”
而后话落下,便“驾”了一声,身下追暮轻吁了一声,便抬起马蹄朝着夕阳方向缓步踏去。
看着一人一马渐走渐远的背影,两个小丫头还有些发呆,尤其是贺秋浓,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咂傻在原地。
武陌眺望了下远处,不禁提醒道:“姑娘,你们快上马吧,世子都走远了,咱快赶不上了!”
“哦,嗷嗷!好!这便上,这便上!” 贺秋浓最先反应过来,忙欣喜的踏步上前,她这才发现,贺屿安将她的琉璃牵了过来,翻身便上了马,还拍了拍马脖子介绍道:“小笙儿,这是我的马,是父亲自我六岁时便领到我身边的,叫琉璃,性子很润顺,你莫要怕她。”
自上一回那事,姜笙再见马匹都有些发憷,即便贺秋浓如此说,仍旧有些心尖儿颤动,咬了咬唇便想告辞回去,可见贺秋浓一脸的兴奋,到底是将话又咽了回去,点了点头:“好,我不怕。”
武陌见她身板柔弱,担心她上不了马,体贴道:“表小姐踩着我肩头上马吧。”说着便蹲了下来。
姜笙无法,只得将脚轻轻搭在他肩头,武陌稍一用力,贺秋浓亦牵着她的手,一用力便翻身上了马,坐在了贺秋浓怀里。
许久未骑马,姜笙还有几分陌生,忽坐在马上,往下看去才觉得这高度有些瘆人,不禁几分恍然,那颗心咣当咣当几乎要跳出了胸口,紧紧的牵着马绳咬牙才渐渐放平了心。
两人一坐定,武陌便拉着琉璃朝着贺屿安追去,夕阳下,阳光似金子一般洒落而下,西边犹如没入闪闪金河之中,渐渐入春了,风不似冬日凛冽了,迎来的风和着阳光,竟还带了几分暖意盈盈,才冒出新草嫩芽便进了追暮的嘴,贺屿安等在原地,眼见着两人的马追了上来,才轻“驾”了一声,追暮不忿似的喷了一声,又不情不愿的抬蹄往更西边去。
宁远国公府内,青书正垂首无措,看着面前有些阴沉的公子,后背都湿了一片。
硬着头皮道:“夫人怕打扰公子准备春闱,便没让我们通传,夫人与表小姐今日一早便去围猎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