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凉府大牢,郝摇旗、邱彦超、宋献策,三人围成一圈。
邱彦超和宋献策有些失魂落魄,反倒是郝摇旗依旧精神。
“老骗子,这回栽了吧,老子早就说过,你早晚死在喝酒上,看看吧,居然栽在一个夜香郎手里,这个笑话估计能笑一百年,哈哈哈。。。。。。”
说完,郝摇旗哈哈大笑。
宋献策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没生气,气了也白气。
“大意了,老道还自作聪明,让李九跑远点买酒买肉,终究栽在这张嘴上,不过总算多享受了两天酒肉,不亏。”
这话一听,郝摇旗有些不快,牢饭真不是人吃的。
这时牢门打开,狱卒拎着一个大食盒进来。
食盒打开,狱卒拿出三只鸡,还有三壶酒递给三人。
“吆喝,断头鸡。”
郝摇旗脸色一白,随即又大笑道,“做个饱死鬼也不错,来来来,老道士,邱老弟,咱们干一杯。”
一边拿鸡,一边招呼两人。
“郝摇旗,你可得吃饱喝足了,开开心心的,明天可是有惊喜等着你。”
监牢一直是大地禁卫看守,这会儿见郝摇旗一副浑不吝的样子,免不了有些不爽。
郝摇旗微微一愣,心中闪过一丝不安,随即又笑道:“老子这辈子杀过当官的,睡过大家小姐,抢过官府大户,现在就算死了也值了。”
“好啊,那老子就拭目以待了。”
大地禁卫冷笑一声,带着狱卒快步离去。
宋献策若有所思,却没说什么,抓起自己的鸡和酒,蹲到墙角一个人默默的吃起来。
唯有邱彦超默不作声,手脚明显在发抖。
“切,”郝摇旗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不屑道:“当年还以为你是一条好汉,没想到也是个怂包。”
邱彦超抬起头,一脸怨毒的看着郝摇旗,“郝摇旗,你个狗日的,要不是你,老子会落到这个下场。”
“呵,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官了,特么白天是兵,晚上是匪,论无耻,老子差你十条街。”
邱彦超恼羞成怒,脚下一蹬,扑向郝摇旗,“老子杀了你。”
郝摇旗不避不让,一拳打在邱彦超鼻子上,顿时开了油酱铺。
随后又是几脚,踢得邱彦超跟虾米似的。
。。。。。。
一夜很快过去。
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正是杀头的好天气。
三个头戴黑套的人犯从监牢押解到刑场。
刑场边上围观的人很多,而主持行刑的是知府张谊以及大地禁卫千户曹鼎蛟。
没错曹鼎蛟已经升职,虽然协助守城的是马宝,但所有计划都出自他,另外马宝是他小舅子,最后一点就是生擒邱彦超。
除了他们,还有一人,那就是裴知远。
三个人犯被绑在被取下头套,强烈的阳光让他们微微眯眼。
自知必死,郝摇旗显得十分豪迈,看着台上的将官,大笑道:“十八年之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曹鼎蛟目露寒光,冷笑道:“郝永忠,开胃菜还没上,你急什么,来人将一干人犯带上来。”
“你说什么?”
郝摇旗明显打了个寒颤。
这时几十个男女老少哭哭啼啼的被压上刑场。
“爹,大哥,大嫂,老四。。。。。。”
郝摇旗嘴角打颤,再也没有之前慷慨赴死的从容。
郝摇旗本名郝永忠,河南人,当年一家逃难到陕西,落脚在延安府。
之后跟着高迎祥造反,于是改名郝摇旗。
那押来的男女老少其中就有郝摇旗的家人,有他父亲,哥嫂兄弟以及子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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