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筝觉得自己大脑宕机了几秒。
她开始回忆自己刚才的阴阳怪气,然后悲哀的发现,自己貌似是真的说过那么一句话。
周司惟抄着兜,拎着口罩的袋子,一副气定神闲等她一起回去的样子。
纪筝艰难开口:“童然,我得等童然。”
“路子霖会送童然回去的。”他轻飘飘地说。
-
周司惟一定是她的克星。
纪筝系上围巾,裹住半个脸,不情不愿跟他一起出了门。
周司惟早在她走过来前,将黑色的口罩戴在了自己脸上。
高挺的鼻梁将口罩边缘撑起好看的弧度,他的眉眼越发清峻慑人。
纪筝走到他身边,嗅到了元旦晚会那天误穿他衣服时,闻到的一样清冽的寒香。
让她想起每年过年下大雪,房檐上结出冰棱,她跑出去,在门口拥抱冬日时的味道。
周司惟腿很长,步伐却不快不慢。
从逸夫楼出来,要经过一片树林上坡台阶,两侧有路灯,小径上铺青石板,只能容一人通过。
纪筝错开半步,跟在周司惟身后。
两侧树林在白天有阳光的时候,树影在光下婆娑甚是好看,可一到了晚上,风穿过萧瑟林间呜呜吹着,像有什么鬼魅横行。
她和童然来的路上,就互相抱着胳膊走过来的。
纪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控制自己不往两边看。
没走两步,周司惟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她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来,猛地伸手去拽周司惟。
周司惟身上的羽绒服轻薄,上好的羽绒一捏就能压下去,透过恍若无物的羽绒,她紧紧握上了他的手腕。
“是手机,”他的声音在寒夜里罕见的有一丝安抚:“别怕。”
周司惟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接下电话,路子霖的大嗓门通过电话那头清晰传过来:“周哥,你去哪了?还把纪筝一起拐走了。”
纪筝突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怕了,默默松开了周司惟骨骼清晰的手腕。
这时她才回忆起自己做了什么,像被烫到一般搓了搓掌心。
红着脸悄悄回忆起刚才的触感,青年的骨骼不同于少女,别有一种嶙峋的硬朗。
周司惟垂眸,动了下手腕,重新抄兜,冷淡地答对面:“我回寝室了,她也是。”
“我靠!”路子霖哀嚎:“周哥,你不是通宵教我吗?怎么回寝室了!”
“困了。”他言简意赅。
“那明天微机我怎么办?”透过电话,纪筝都能听出路子霖的绝望。
“我把重点整理成文档发你了,看那些就行。”
“真的吗周哥!”路子霖狂喜,又迅速反应过来:“不对啊,你不是免听吗,咋整理的重点?”
周司惟平淡答:“我找屈老师要的。”
路子霖:“……”
几秒后,他弱弱地问:“周哥,你能不能让屈老师直接把明天考的卷子发过来。”
周司惟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纪筝重点落在路子霖刚才的话上,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免听啊?”
在她的认知里,免听一般是挂科不过,补考也没过,下一学期重修的时候才会选择免听。
以他年年第一的学分绩,怎么可能跟挂科沾上边?
周司惟锁上手机,轻描淡写答:“因为不需要去上课。”
纪筝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因为学的他根本都会,所以不上课也能拿第一,浪费那时间干嘛?
她一时有些扭曲:“每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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