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不说他臻至筑基期后期的修为,他修炼有大衍决神识远胜寻常修士,脑海中还有神物坐镇。就算这炼气期修士功法再玄妙,又怎能奈何的得了他呢。
不过演戏技巧已经炉火纯青的玄一,十分精妙的掌握了一个凡夫遇到此等异术的模板化反应。
闻声下意识的看向对方的双眼,然后眼睛发直,接着身体僵化,失去自主控制权一气呵成。
“嘿嘿,又抓住一个。还剩三个,今天任务就完成了。”
紫袍人见玄一中了迷术,也不觉有异。
眼前的玄一此刻不过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老铁匠,而这迷魂之术对这等凡人百发百中,屡试不爽。从未出过差错。
谁又能料到这凡夫俗子的皮囊下是一个筑基期修士呢?
紫袍人嘿嘿笑着自言自语了几句,吹灭了屋中的烛火,转身悄悄带上门扉。
而玄一也亦步亦趋的跟在紫袍人身后,伴随着打更人的敲梆子声,跟着紫袍人消失在夜色深处。
若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两个人正常的一起行走,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这紫袍人又如法炮制,迷了一名街头的流浪汉,一名卖夜馄饨的小贩,一个出门上茅厕的少年,拉着四个人笔直的如一串糖葫芦一般,在幽幽的路边油灯下疾行。
又行了约有半刻,在城内一处传言因灭门案闹鬼,白日都无人敢靠近,夜里更是一片死寂的荒废大屋众人停下。
这大屋占地甚广,面宽进深皆有十间有余,看来鼎盛之时也非一般豪富人家。
这屋子玄一久闻其名,曾远远的看着也未曾近距离看过。听王父所述,这屋子曾经是镜州一个赫赫有名的豪强,在王父掌管镜州之前的知州面对他都得礼让三分。
不过终究只是豪强,不知尊卑。在州内横行霸道惯了,不知什么叫敬畏。终于是因冲撞了微服私访的朝中一品大员。
被找了由头,罗列了一堆诸如欺压良民百姓,非法组织集会,杀人、劫掠官银、意图造反等罪名,满门抄斩,鸡犬不留,府中一应财物都被充了公。
现在这大屋距离当时那场命案已经过去了十数年,门额上的牌匾歪歪斜斜,随时都可能掉下来。上面隐隐约约只能看得清一个“乔”字。
大门腐烂锈蚀的已经合拢不上,院墙也长满了青苔,从虚掩着的门缝里吹出来阵阵阴风刺骨。
以玄一现在的眼力和被辛如音熏陶的见识自然能看得出来,这府外被布了一个临时的隐匿阵法。这布阵的手法和阵法的类型,让他隐隐约约有似曾相识之感。
穿过大门,走进去之后,就看见偌大的院内熙熙攘攘站着的、蹲着的、坐着的男女老少,都是城内的寻常百姓。
有眼神发直的明显是被控制了心神的,也有满脸狂热的仿佛狂信徒的。
那紫袍人将四人留在原地后,走上前和前面领头的五六个个紫袍人汇合。
“众位信徒!”
随着领头的紫袍人一声呐喊,台下嘈杂的喧闹声突然消弭,场上顿时寂静一片,针落可闻。
“今我众生苦!”
“苦矣!”
“前世业障缠!”
“难矣!”
“来世求福报!”
“求矣!”
“今世赎罪孽!”
“赎矣!”
“信我三生教!”
“信矣!”
“随我立功德!”
“立矣!”
“业火焚业障!”
“焚矣!”
“残躯何所惜!”
“舍矣!”
“来世登九霄!”
“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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