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也理解了朱元璋的暴怒,
这个老五,根本就不让人省心,
他去窑子就算了,还带着徐妙云过去,
带着徐妙云去就算了,竟然还如此不小心,被人发现了。
边的密奏,是御史台的人呈来的,
朱标想起这份奏折,心中也暗自生气。
这些御史台的人,淮西公侯欺压百姓,侵占良田的时候,他们如瞎了眼一般视而不见,
反而是天家的皇子有什么事,这些人的奏折往死里边递,
个个都以告天家人为荣,甚至巴不得皇帝赏他们几棍子,
仿佛那棍子落下之后,他们就会成为忠臣一般,回去都能跟同僚吹一笔,
甚至,人人都以当忠烈之臣为荣,跟皇帝对着干,’
却不肯正眼去瞧一瞧他们底下的父老乡亲。
同时他也明白,递奏折的是御史台,
但这背后却是李善长的人。
御史台虽然是刘基的地方,可是李善长安插几个人,也不是难事,
李善长绕过皇帝,直接通过御史台报告此事,
很显然是文官集团对于朱元璋要强行封圣的反制,
你老朱不是要推你儿子来吗,我们就偏偏要毁了他,
朱标叹息,
如果朱橚真的被人赃俱获,不管朱元璋多心疼这个儿子,为了大局和大义名分,
这次恐怕也要忍痛处理朱橚了,而且经历过这件事后,
皇帝和百官的矛盾会更加激烈,
以自己父皇的脾性,不知道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一想到后续引发的事件,朱标就一阵头疼,
老五啊……
“很好,这些都是朕的臣子!”
“该做的事情不做,整天要为这点事跟朕过不去!”
“该死,该死!”
朱元璋的怒火,还没平息!
李善长的做法,从法理来说毫无问题,
但从情理,很明显这次是针对朱橚,
这也是朱元璋暴怒的理由,
这些人,在光明的规则之下,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算计皇帝和皇子。
虽然这种算计是朱橚咎由自取,让老朱想找理由给儿子推脱,都找不到理由。
可是,换成是谁,能舒服得起来?
“老大,如果保不住老五,也要保住妙云!”
“切不可让她身份暴露,受了委屈,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名节为重!”
朱标点头示意,他明白父亲的意思,
徐妙云在朱橚身边这件事,不符合礼法。
哪怕她和朱橚已经订婚,这件事要是暴露了对她的名节也是巨大的伤害,
伤害到她,不但是伤了天家的面子,她本人的名节,
还会影响到徐达北伐的心情,这种事可千万不能马虎,
他必须马去处理,
“那儿臣去了!”
他躬身,拜过皇帝,然后转身出宫,
亲自点了兵马,往教坊司去。
……
而此时的徐妙云和朱橚,还并不知道自己二人的行踪落在有心人眼里,并且都捅到宫里去,
应天府的夜晚,早就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朱皇帝和群臣之间看不见的暗流,似乎已经要发展成决堤洪灾。
而他们就是这场事件的暴风眼,
一个不好,可能两个人都要遭遇大麻烦。
徐妙云跟着朱橚,随着那个叫如花的姑娘,进入里屋,里边浓郁的劣质胭脂气,差点把徐妙云给熏晕过去。
徐妙云剧烈咳嗽,让朱橚还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这家伙咋了?
不过眼前要办正事,他也懒得多管这个小太监,
“公子,这是您要的东西!”
“虽然奴家不知道公子要这些东西作甚,但从凤阳带过来,也不容易呢!”
“奴家的叔叔,可是走了好久才送到,公子,银货两讫,您给钱吧?”
“当然,若是公子肯陪如花……”
如花发现,她的调笑似乎引得朱橚身边的“小哥”的不满,这家伙望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带着一丝杀意,
可是朱橚本人,却不在意这种调笑,他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早就免疫这些官妓的挑逗,
如花的颜值,更不足以让他心动。
如花打开她拿出来的一个箱子,里边一些石头出现在朱橚眼前,
“公子,您来就是买这些石头?”
徐妙云没想到,朱橚大费周章来教坊司买的东西,居然是这玩意?
她仔细查看这些石头,想找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可是奈何以自己的见识,始终觉得这些最多是透明度好一点的废石。
既不是琉璃,也不是水晶,那殿下拿它们做什么?
朱橚头也不回,小心验证过这些石头的成色之后,眼中露出一丝喜色,
他随口说了一句:
“这是石英矿,我有用处!”
石英矿,这是朱橚用来炼制玻璃的主要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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