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言言就在这时睁开了半只眼,她抬眸看着齐郸的背影微微勾了下唇角。

忽的,汤言言感受到了一阵杀气。

她挪了挪胳膊歪过了头,正瞧见隔了三排座的汤怡乐一双眼瞪得溜圆,用口型对她说,‘有种,下课来比一场!’

汤言言挑了下眉,目光却错过汤怡乐,看了她身旁的黑衣女子一眼。

她微微偏过头思考了下,而后完全不在意汤怡乐的挑衅,打了个哈欠继续睡。

汤怡乐发泄不成反被将军,一下气得不行,双拳蓦然攥紧,“连堂堂正正和我决斗都不敢吗!”

旁边的汤楚瞧见了,不明所以地问道:“二小姐?”

“别烦我!”

汤楚一愣,随即一笑,不再理会生闷气的汤怡乐,倒是准确无误地回头望了一眼汤言言。

而彼时的汤言言自顾自睡着,完全不受影响。

她看过原著,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肚子里装的什么墨水。

原著中原身不满自己与池吟的婚约闹得人尽皆知,不过大多数人都碍于家主的面上不敢出声安慰,甚至还有少部分挖苦嘲讽的。

彼时齐郸便抓准了时机,在汤言言闹心那段时间日日送温暖。

惹得原主觉得齐郸才是她的良人,根本不知道在她之前齐郸还追求过汤怡乐,所以在与池吟退婚后直接嫁给了他。

然而齐郸这人表面看上去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其实是个典型的凤凰渣男,他根本不爱原主,爱的是原主的地位与财富,爱的是汤父没有儿子继承家业的便利。

原主死后他更是毫无痛心之意,不日再娶。

这样的人,汤言言若是心情好还乐意和他周旋周旋,可惜她现在实在心情欠佳。

昨晚一宿没睡,她整个后半夜都在昭陵泉下游附近找扳指,又担心被汤知语身边那位发现不敢到上游,没有任何意外的,一无所获。

眼瞧着天边大亮,赶紧回到住处洗个澡,换了身衣裳就来上课。

体内灵力被两个祖宗折腾一空还搭上了一口心头血,她现在比普通人体质更弱,毫无例外地感冒了。

别说是齐郸和汤怡乐了,这会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叫醒汤言言。

很快上课时间到,睡觉的汤言言自是逃不过先生的法眼。

不过家主的两位小姐天赋极佳是公认的,先生就算看见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平日里三小姐上课都很是认真,这一堂课也不打紧,便任她睡去。

修炼这么久汤言言还是有些底子在的,身体回复速度很快,睡了一个时辰后便觉得好受了些。

等她再睁眼,面前依旧是围了一圈脑袋。

她的小狗腿子们倒是殷勤,见她醒,叽叽喳喳开始说话。

“三小姐你睡醒了!”

“三小姐之前是怎么了?不开心吗?”

“你傻啊,三小姐脸色这么差,是生病了!”

“生病了!那快!这是我刚刚用灵力热的水,快喝点吧。”

或许是听过了汤知语华龙后的尖叫,如今这些小狗腿子的声音都如此悦耳。

况且他们一点都不收敛自己的欲望,就是求着汤言言有好处了带带他们,不像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齐郸。

汤言言打了个哈欠,就近接过热水饮了一口,抬头看了一眼递水的小弟子,是个身形健壮的,汤言言一抬头他就错开视线挠了挠头,估摸着还是个害羞的。

汤言言扯了扯嘴角,慢慢饮着玉瓶里的水,这才开始打量着四周。

先生交完课就离开了,整个学堂也没剩几个人。

唯有正在装作温书却频频打量她的齐郸,一直盯着齐郸的汤怡乐和她的那位黑衣跟班。

还有就是围在她头顶的这一圈狗腿子。

嗯,正是时候。

汤言言加快了喝水的速度。

虽然这些狗腿子基本在原著里基本没给原主做过什么好事,很鲜明的无脑炮灰,不过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忠心而且身体好。

下河捞东西这种事情交给他们就再好不过了。

这也是为什么汤言言即使今儿个这么难受也要过来上课的原因,人多力量大嘛。

汤言言脑子里盘算着,将玉瓶还给那个小弟子,又张嘴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然后小嘴一瘪,委委屈屈的竟开始抽泣起来。

狗腿们一愣,纷纷慌了手脚,齐刷刷地看向领头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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