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里立即又一阵琴音流出。

凌乐听后说道:“公子说,将军当初上山来求取的锦囊,只是请教如何在南泽执掌军政大权。将军请教了,公子回答了。将军现在来,难道是没有拿到南泽的军权吗?”

马将军连连点头,态度极其诚恳:“是是是,当初我上山来求公子锦囊确实是想独揽军政大权,可是现在我南泽连破东陵两城,如果不趁胜追击,扩大战果,震慑东陵边境,恐怕连着新占的两城都保不住啊!”

竹楼里琴声似一声叹息。

凌乐亦是叹息一声说道:“马将军,此次公子给您出的计谋,只是因为对方没有防备才可以连下两座城池。将军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何不韬光养晦,再言北伐之事?”

马将军见季凉言语之中似有推诿之意,立即命身后的人抬上来两个箱子,然后打开。

箱子里居然整整齐齐地摆满了金元宝!

马将军抱拳:“这里千两黄金,请公子再出一记锦囊,助我再下一城!”

竹楼里琴声再起,飘飘渺渺,有告别之意。

凌乐对马将军躬身说道:“马将军请回吧,公子要休息了。”

马将军眼眸一眯,之前诚恳之色尽数退去。

腰间长剑铮然出鞘,直奔凌乐而去,凌乐虽然背对马将军,但早就听见了那一声剑刃出鞘之声。他微微侧身,躲过马将军一剑,脚下一挪,身法如蝴蝶一般翩翩,白衣纷飞,立即让开了位置。

马将军见凌乐让开了位置,跃上竹楼,一剑划开竹楼之内三层纱布,只见竹楼中央只留有一盏被人用过的茶盏,一个冒着青烟的香炉,以及一把七弦古琴。

方才正坐在竹楼中央的那个人影不知道何时,早就不见了踪影。

凌乐淡然的脸上出现一抹杀意,他冷声道:“马将军,这是何意?”

马跃骤然回头,也不解释,回身就是剑指凌乐。

凌乐眼眸中有微光下沉,后撤半步,毫不慌乱,广袖一扬,一把薄如蝉翼、软如腰封的长剑就从腰中解下,执与手中。

马跃如同一块石头,从竹楼之中抛出,狠狠地砸向凌乐。

凌乐则是脚下轻点,白衣猎猎作响,猛然向后退去。

“铮”然一声,两剑相交,凌乐后退更快,宛如一池柔软的春水,接住了马跃重剑,牵着这道霸道的力气向后退去。

马跃顿时觉得自己手上的力气被凌乐手上的这把软剑,卸去了不少!

凌乐嘴角微微上扬,手腕轻抖,手中的软剑好似绸带一般立即缠住了马跃手中的重剑,凌乐身形一转,重剑被凌乐手中的软剑直接带入地上,狠狠地插入泥土之中。

凌乐手腕又是一抖,软剑立即松开重剑,借着重剑剑身滑行直上,眼看就要削到马跃的手,马跃不得不右手弃剑,用左脚去抬剑。

哪知凌乐反应更快,直接一脚踢在了马跃的左腿上,击退了他的左腿,让他不能再取那把重剑。

凌乐转身,顺势就把自己手中的软剑架在了马跃的脖子上。

一身白衣骤然停歇,宛如天际浮云,婷婷静守。

周围随行而来的随从没有想到,这白衣男子身法与剑法居然如此飘逸,仿佛与这暮云峰浑然天成,虽然没有战场之上杀戾之气,却以四两拨千斤之势直接卸去了马跃杀戮及重的剑势。

马跃心中一惊,这软剑、这身法、这剑势,难道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缥缈剑?

剑出如薄雾笼罩,剑过如春水轻柔,剑收如晚霞归去,缥缈虚幻,真假难辨。

马跃在凌乐手下没有走过十招便已落败,心中怒火油然而生,看向站在两侧的随从怒吼道:“发什么愣?!”

那几个随从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救人,纷纷拔剑。

“唰唰唰”几道寒光闪过,那几个随从也应声倒地,动弹不得。

一抹蓝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了那两箱金子之上,那女子落下坐在了那金子之上,顺手抄起一锭金子,拿在手中把玩,淡漠地说道:“马将军,这是在我们暮云峰的地盘,请你不要放肆。”

马跃见自己这边人瞬息之间就被这两个人来路古怪的人制服,顿时气血上涌,大骂道:“不过就是个靠贩卖计谋为生的地方而已,有钱就可以在你这里买到计谋,你这暮云峰与青楼里卖笑的女子有何区别!装什么清高!”

“马将军此言差矣。”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竹楼顶上飘下。

凌乐与月卿立即收了招,站直了身子,向楼上人作揖:“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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