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成蛟跑了?”

一处普通民宅中,聚着几个秦军最普通的士卒,但他们嘴里说的话却不普通,甚至还有些大逆不道。

“王虎那个废物,枉嫪(lao)毐(ai)大人如此信任并提拔他,竟然连一个娃娃都搞不定。”

“谁说不是呢,这下好了,他死了不要紧,任务没完成不说,如今还要连累我等。”

“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个地方是呆不下去了,我们撤。不过,天无绝人之路,那个成蛟要是真要安安生生的呆在军中,我们还不好下手,谁知道他竟然溜走了,还是自己一个人。”

“哈哈,真是个蠢货。”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追击吧,真让他跑了我们可不好向嫪毐大人交代啊。”

“急什么,你知道他往哪里去了吗?”

“自然,守城的兄弟见他走了,一直在后面吊着,我们按照记号跟过去就行了。”

“那就太彩了!”

原来,这几位就是嫪毐安排进秦军的卧底头目,本来按照计划,王虎杀死成蛟之后,就会假借成蛟的名义起兵谋反,他们这些人也跟在军中响应,把成蛟谋反的罪名落实。可是现在事情出了差错,他们也顾不上陷害了,直接图穷匕见,先把成蛟杀死完成任务再说。

随着几个头目做出了决策,一条条命令从上而下发出,很快,秦军各支队伍一晚上便消失了很多人。

第二天,听着牧汇报的情况,成蛟心中生出了一股寒意。

他没想到,嫪毐竟然能够在一支出征的军队中安插这么多人。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受到监国太后宠爱的他在秦国到底有多大权势,尽管尚未封侯,但力量已经足够惊人。

同时,成蛟也很庆幸,幸亏自己比较谨慎,用替身来了一回引蛇出洞,要不然身旁藏着这么多想要自己命的人搁谁身上也是寝食难安。

回过神来,成蛟发现牧拿着自己昨天射出的那块破布翻来覆去的瞅,“怎么对一块布感兴趣啊?”

“不是,将军,您这上面写的是啥,我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但合在一起怎么却看不懂啊?”

成蛟还没说话,一旁的蒲鶮不无钦佩的说道,“长安君学识渊博,用这种特殊的行文手段怕也是为了保密从而防止那些潜伏在军中的细作看到后泄露了情报。”

接过破布,看清楚后,成蛟有些汗颜,他虽说融合了前身的记忆,知道了该如何书写秦国小篆,但真正写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按照前世的那种写法,从左往右,从上到下。

而在现在的秦国,行文方式却是从上往下,从右往左。

“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厚着脸皮接受了众人膜拜的目光,同时他对蒲鶮能够第一时间便分辨出来有些疑惑,于是,试探地用现代普通话说道,

“宫廷玉液酒?”

啊?

成蛟看着蒲鶮懵逼的眼神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落,“先生大才,竟能迅速地发现此中奥秘。”

蒲鶮哑然失笑,把一旁负责伺候的赵奴拉了出来,“多亏了我家的这位家奴,要不然,我也不可能领会长安君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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