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皂隶和青壮们相互搀扶着出了地坑。

他们看着已经高高升起的日头,嗅着外界清澈凛冽的冷风,脸上俱是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还是活着好啊!”

“是啊!这人活着活着,说不定啥时候就死了!”

“等我回了县城,马上就和隔壁二丫完婚,先生他几个孩子再说。”

“我也想结婚呐!就怕英子她男人不同意……”

“……”

过了许久,一众皂隶和青壮们终于恍然回神。

他们想起了及时赶到拯救他们性命的两位仙家,于是围到张谋和李恪身边,跪地便拜。

“感谢李仙家救命!”

“感谢张仙家救命!”

至于大妖宫九摇动木铃施法的功劳,人们却全当没看见。

开什么玩笑,如果不是有二位仙长在,妖兽岂会镇压妖兽?

李恪虽不愿昧下别人的功劳,却也没有过多解释,摆出一副超然之态,爱跪就跪吧。

反观张谋虽然两世为人,却还不曾接受过别人的跪拜,难免心中不适。

他几步撤出人丛,一边招呼白灵把羊车上的疗伤灵药分发下去,一边紧挨着陈寿坐了下来。

“陈寿师兄,你没受伤吧?”

陈寿侧过耳朵,大声道:

“你说什么?”

张谋凑近一些,同样大声道:

“我问你受没受伤?”

“你说我以刀克枪?”

陈寿挺起胸膛,豪气顿生:

“确实有这么回事,那些玄融境的神徒里,就有一个使枪的。

嘿嘿,师兄我当时就这么双肘一扬,刀身交错,登时就把他的枪头按了下去。

然后你猜怎么着……”

陈寿如说评书一般,双手比划着,讲的绘声绘色。

张谋诧异地看向白灵,脸上显出一个“什么情况”的疑问之色。

白灵眼角湿润,低声道:

“当时那些玄融境神徒逼得很紧,幸亏有您送的符箓帮我抗住了攻击,我才能冲出包围,返回河岸这边组织大家后撤。

而陈大人为了掩护我们,一边施展刀法拖住那些神徒,一边不停引爆灵符,最后把自己也给炸聋了。”

李恪闻言大惊,急忙走了过来。

只见他指尖蕴出一点碧绿灵气,按在陈寿耳边,试图治疗陈寿的伤势。

可是过了片刻,李恪便摇头放弃了:

“伤势很复杂,不止是耳朵的原因,还崩坏了经脉,如果没有那种能重新疏通经脉的圣药,恐怕一辈子都无法痊愈。”

“你说还往南去?”

陈寿不知道又听见了哪个字眼,自顾自说道:

“当然去啊!按照道场师叔师伯们的布置,午时过后就会有师兄弟们送人过来,咱们得安排好吃住。”

这是哪跟哪啊!

在场之人都是不住地摇头叹气。

正在陈寿不停打岔之时,大妖宫九阴沉着脸从地坑下飞了上来。

他充满恨意的目光在众人人身上徐徐扫过,冷冷说道:

“雷泽长者说我会带来不祥,这话果然没错,我用木铃施法让妖兽沉睡,你们却把它们杀了!”

白灵柳眉倒竖,上前一步,道:

“它们偷袭,杀了我们许多人,我们便也偷袭,杀了它们,这合情合理!”

宫九眼中闪过电光,道:

“我不摇动木铃,任由你们双方搏杀出个结果,那才叫合情合理。”

张谋瞪了白灵一样,心中感叹……这年轻人,真莽啊!

张谋向前两步,挡在白灵身前,转身看着宫九,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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